孟九安冷哼,抬步离开衙门。
谢京墨从椅子上站起,轻轻晃动着折扇,饶有兴趣道:“本王当真看了场精彩的好戏,只是不知道接下来余二姑娘要如何应对?那两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王他觉得我会怕他们不成?我若是怕,当初就不会休夫。”
“余二姑娘好胆量,本王派马车送你们回府。”谢京墨很是自然的扶住余若安。
余若安像是触电般,全身一抖,不自觉的后退两步:“小民怎能让摄政王搀扶?摄政王今日听审,已经帮了小民不少忙,小民这就带着妹妹离开。”
萧卓殷勤的跑上前,大声嚷嚷:“我和你们一道去余府,带上府医,免得落下暗伤。”
谢京墨收回空落落的手,扇柄在他手中捏紧,他直望着余非晚坐上马车离开,她甚至都没回头看他一眼。
余若安的意思很明显,余家高攀不上摄政王府,他与余非晚之间隔着身份门第,自从帮她休夫后,他们的距离就越来越远。
他觉得余非晚就像天空中的星星,就算是他主动伸出手,也是触碰不到的存在。
余非晚和萧卓扶着余若安回到余府。
余老爷正焦头烂额的来回走动,一听到余若安被救出来,他激动的跑到府门口迎接。
一看到余若安身上的血,他脸上的笑僵住,紧张的命下人赶紧去请大夫。
“若安,你别怪爹对非晚说那样的话,爹也怕余府后继无人,你可是嫡长子,爹自是最重视你。”余老爷想到在牢中对余非晚说的话,生怕余若安会因此对他产生芥蒂。
余若安轻轻推开余老爷,面色稍冷:“爹,若不是晚晚懂医,可以替我洗清冤屈,你是不是就逼着她给平阳侯道歉了?”
余老爷深深叹口气,眸中闪过痛色:“非晚是我的女儿,我也不想那么对她,可她实在不争气,嫁人是她闹着嫁的,休夫也是她闹着休的。”
“现在她得罪平阳侯,我们做生意哪能得罪官家?希望你能理解为父的苦。”
余若安深吸口气,像是压抑着怒气:“你也知道晚晚是余府的女儿,可你什么时候为她想过?你眼里只有乔侧室,把晚晚当工具,要是娘还在世,定见不得晚晚这样受罪。”
余若安提起亲娘,眼底闪过少许忧伤。
余老爷面上也有所动容:“你娘离世得早,是为父平日忽略了你们,不过为父这些年自认为没有亏待过你们,非晚做的那些事传出去名声总归是不好听,还因此惹怒平阳侯。”
“若安,你能明白为父的苦心吗?这余家能有今天的成果,实属不易,要是非晚道个歉就能平息官家怒火,那何不息事宁人呢?”
萧卓出声打断他们:“余老爷,余兄还伤着,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还不赶快让他进府医治?”
余老爷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侧身让出一条道:“对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快回房,好好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