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给病人用的毒可都是不好找的药材,我已经把治疗瘟疫的药方写进册中,让后世大夫学习,那怕是瘟疫,常见的药材依然可以用,可见我根本就不会麻烦自己去找那些稀有药材来制毒。”
“为一碗毒药,我需得跑遍大昭找药材,还要让我大哥身陷牢中,我到底是陷害你还是陷害我大哥?你真以为这漏洞百出的借口京兆尹会信吗?”
孟九安拱手,神情严肃:“京兆尹,思若从未出府,身边的丫鬟也没离开过,而余非晚休掉本侯,对本侯心存怨恨,本侯纳思若为妾,她定是内心嫉妒,想办法让本侯休掉思若。”
“她完全有动机这么做,还请京兆尹如实查明。”
“这衙门好生热闹,平阳侯的意思是余二姑娘对你旧情未了,因此对你身边的妾室产生了嫉恨?”
谢京墨一身黑衣走进衙门,手中的折扇轻轻敲打着掌心,看上去一派悠闲,但余非晚却感受到了他的不悦。
京兆尹赶紧从案后走至堂中央,向谢京墨行礼:“摄政王,您怎么来了。”
“本王得知余二姑娘要替兄长申冤,所以来瞧瞧,你不用顾忌本王,正常审就是。”
他踱着步子到案旁,坐在听审的位置。
京兆尹额头上瞬间起了层冷汗,原本简单的案子因为谢京墨的到来显得紧张起来,他重新坐回到案后,连面色都跟着严肃几分。
孟九安为救赵思若,如今也只得顺着话说下去:“摄政王说得不错,京中的人谁不知道余非晚此前非本侯不嫁?她陪了本侯整整十年,怎能说忘就忘?”
“她休夫不过是想让本侯多加重视她,然而现在本侯纳妾,又同妾室恩爱,她怎会不嫉恨?”
谢京墨眸子微眯,视线落到余非晚脸上,掌心缓缓收紧,看她这表情,心底难道对孟九安还放不下?十年时间,她竟浪费在这样一个人身上。
余非晚感觉自己被谢京墨打量了个遍,她甚至隔着远远的距离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
她向孟九安投去鄙视的眼神:“侯爷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我若是心里还有你,就不会用治瘟疫和救灾民的功劳来换得休夫机会,都被休弃了,还想着我对你留有旧情?”
看到谢京墨的眉峰缓和几分,她大着胆子继续道:“其实想要证据也不难,病人胃里的汤药有一种是治风寒的,另一种是毒药,府医不如说说病人喝下毒药的时辰。”
她重新把问题引到府医身上。
府医一哆嗦,深知此案非同小可,有摄政王插手,每一句话都不能乱说。
谢京墨不动神色的喝着师爷泡的茶,等着答案。
府医思索片刻,把目光投向萧卓,萧卓睨他一眼,不满挑眉:“你看我做什么?如实说就是,相信京兆尹定会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