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嗤一笑:“萧大公子这是想把侯府也算计进去?本侯可不知道什么汤药。”
说完他掩着唇咳嗽几声,眼底闪过少许暗恨,都是余非晚见死不救,才害他成这个样子,不杀了她,难解他心头之恨。
“侯爷不是也喝了赵妾室的药吗?要不然也不会留下这咳疾,难不成赵妾室救不好你,所以想用百姓的命从我手里得到药方?”余非晚试探出声。
京兆尹一想有这个可能,谁不知道神医独摇连瘟疫都能治,偏偏有人用她的名义给百姓喂毒,若是平阳侯也喝过这毒,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方子。
“你别胡说,本侯这咳疾是得瘟疫救治不当留下的,与你说的毒无关。”孟九安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他能落下咳疾都是赵思若害的,让她吃些苦头好长长记性。
“那就请平阳侯把赵妾室叫出来,本官审案从不牵连无辜。”京兆尹端着官威,一副当仁不让的样子。
孟九安也不再僵持,冲下人挥手:“去把赵妾室请过来。”
赵思若成婚前便已失贞,还在大婚时威胁他,也该让她知道,这侯府里是谁说了算。
赵思若一身桃红锦缎,看上去容光满面,她缓缓向他们走来,淡淡扫一眼在场的人,声音尖锐:“哟,京兆尹怎么有空来侯府?是侯爷犯了什么事吗?”
“来人,把赵妾室押到公堂受审!”京兆尹见不得赵思若媚惑的样子,遂别开眼去。
几名官差上前,押住赵思若,赵思若美眸一转,瞪向孟九安:“侯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抓人也总该有个理由吧。”
“你之前用假神医的药毒害百姓,如今又用同样的药害死人,本侯也保不住你,识趣的你就老实交代,不要牵连侯府。”
孟九安语气里冷冰冰的,对赵思若没有一丝相救的意思。
赵思若甩开官差,气恼的看向京兆尹:“不要抓我,我自己会走。”
她走到孟九安身边,低声道:“侯爷,我可是刑部尚书的女儿,你见死不救,不怕我爹同侯府闹翻吗?我爹现在可是站在你这边的。”
孟九安一顿,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你在威胁本侯?”
“不敢,侯爷要想成大事,我可以帮你,但你需得保证我的安全。”
她说得别有意味,随后跟着京兆尹赶往衙门。
孟九安眼里闪过少许慌乱,他忙让人给他更衣,脑中思索着要怎么救赵思若为好,赵思若毕竟是刑部尚书家的千金,就算是不受宠代表的也是赵尚书的态度,现在还不是和赵尚书翻脸的时候。
谢京墨支着额头小憩片刻,便听到酒楼下方热闹起来。
他睁开眼睛,看着一队官差往衙门走来,他嘴角扬起了然微笑,果然让他猜中了,余非晚有的是办法将赵思若押到公堂之上。
看来这个赌他要赢还真有些难。
京兆尹重新升堂,病人的尸体还躺在堂中,那一块毒坏的肝脏就这样闯进赵思若的眼中。
赵思若两眼一翻,跑到衙门口,扶着门沿吐得天昏地暗,尸体中散发的臭味差点没把她熏死。
京兆尹脸色严峻,惊堂木一拍,厉声询问:“赵妾室,病人胃里的汤药已经确认,就是你之前给瘟疫百姓喝的假药,你还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