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爷停住脚步,为难的看孟九安一眼:“侯爷,非晚和众位女眷都住在后院,您贸然过去恐怕不妥,不如您在堂中稍侯,草民让下人请她过来。”
“快去请,本侯一刻都不想再等了。”孟九安挥挥手,走到堂中找个位置坐下,桌上的茶点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他昨晚病发时就请了赵思若来,结果赵思若找的偏方只维持一个时辰不到就再次病发,他把京中的大夫都请到侯府,结果没一个大夫能完全治好他。
那些大夫统一口径,病可以治好,但会留下咳疾,他还年轻,怎么能留病根?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快要碎掉了,也不知赵思若之前给他喝的是什么药。
他依照赵思若的意思,匆匆带着嫁妆来余府,试图让余非晚出手救他,他痛得一晚没睡,现在哪有心情和余府的人客套?
下人离开许久又匆匆跑回来,如实禀报:“老爷,余二姑娘说内伤严重,可能要等喝完药才能过来,请平阳侯等上一等。”
孟九安一掌拍在桌上,面露焦急:“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侯爷,府上有些止痛药,不如您先喝一碗?”余老爷看孟九安实在痛得难受,想献出库内的止痛药讨好平阳侯。
孟九安闭眼摇摇头,语气沮丧:“没用的,本侯已经吃过止痛药草,依然痛了一晚上。”
余老爷不耐烦的对下人挥挥手:“快去再催一催,让平阳侯等她,像什么话。”
“是。”
下人刚走到门口,迎面就碰上了余非晚。
余非晚似笑非笑的看着孟九安和一地的嫁妆,冷冷出声:“侯爷,这是筹到银子了?”
孟九安一个激动,直接站起身来,走向她:“余非晚,你快给本侯诊脉,这些嫁妆还你,本侯要和正常人一样,不能留下病根。”
“春杏,打开箱子,验嫁妆。”
“你这是不相信本侯?”孟九安眸中染上怒色。
余老爷心下一急,狠狠瞪她一眼:“非晚,不许胡闹,平阳侯还差你这点嫁妆吗?你快些给平阳侯治病。”
余老爷向余非晚挤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得罪孟九安,官家的人余府得罪不起。
余非晚从鼻腔里冷哼一声:“平阳侯府是什么样子,我最清楚,这嫁妆必须要验。”
“爹,你要是害怕就离开,侯爷是来找我治病的,我来应付。”
“你个逆女,怎么跟为父说话的?你莫不是还以为自己是侯夫人?”余老爷指着她,说得咬牙切齿。
“春杏,开箱。”她不为所动的下了命令。
春杏应了声,招呼着府里的下人打开箱子。
孟九安气得脸色发白,眼神不善的盯着余老爷:“好好好,余府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是不是余府的女儿都这样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