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书蝶垂下头,眼里闪过一丝嫉恨,凭什么余非晚一个下堂妇都能得到萧大公子的爱重?她哪点比余非晚差?
“萧大公子,二姐伤成这样,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余书蝶假装担心的看着余非晚。
萧卓冷冷看她一眼,出言讽刺:“余三姑娘,难不成你希望余二姑娘出事?刺客刺杀她时,你可是想法拖住我的脚步,我都要怀疑你是故意的。”
萧卓眸光里都是厉色,他在余府听过余书蝶嘲笑余非晚的话,现在十分怀疑余书蝶的用意。
余书蝶赶紧装作无辜的样子,频频摇头:“萧大公子,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当时真的太害怕,才耽搁了萧大公子救二姐,萧大公子若是不信,大可以骂我一顿。”
她一脸委屈的模样,萧卓懒得再多看她一眼,这样做作的姿态他在外见过不少,不用猜他就知道余书蝶心里打得是什么算盘。
玉兰和春杏坐在另一辆马车里,玉兰从始至终都在自责,春杏因为受了伤,只闭着眼睛静静休息。
马车在天亮后才停在余府门口。
余府门口早就等着一群人。
萧卓抱着余非晚跳下马车,余若安低头一瞧,便见余非晚了无生气的模样。
余若安掌心一紧,眼里闪现出杀意:“萧兄,晚晚怎么伤得这么重?快把她带进府里,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大夫。”
萧卓抱歉的看他一眼:“是我大意,没有护好她,刺客众多,余三姑娘又拉住我,害余二姑娘无奈之下掉落悬崖。”
萧卓跟着余若安来到后院,将余非晚抱进房间,放在床榻上。
余若安眼光如刀般射向余书蝶,语气冰冷:“余书蝶,晚晚是你二姐,你就是这样害她的?”
“不是我,是玉兰,玉兰刺二姐一刀,二姐为避开刺客才跳下悬崖,大哥,你信我。”余书蝶拽住余若安的袖子,摇头否认。
余若安甩开她,没给她好脸色:“若你不是余府的人,我定会杀了你给晚晚报仇。”
他说得咬牙切齿,吓得余书蝶身子一抖,忙跪下身来:“大哥,我当时太害怕,真不是有意拖住萧大公子,你饶过我这一次。”
余若安没理余书蝶,他当然不信余书蝶的说辞。
晚晚在和平阳侯定下婚事时,余书蝶不止一次想跟着晚晚一起嫁入侯府,被晚晚拒绝后,她一直记恨在心,说不定她就是趁着这次机会故意害晚晚。
床榻上的余非晚又发起高烧,萧卓拉过最近的大夫,打断余若安的话:“你快看看余二姑娘如何。”
屋子里站满了人,大夫赶忙给余非晚诊脉,其余大夫脸上也挂着不容乐观的神色。
“怎么样?”萧卓语气有些急。
大夫收回手,缓缓摇头:“余二姑娘受了内伤,肩上的伤又引起高热,她强撑到现在,已实属不易。”
“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开药?”萧卓催促着大夫写药方。
大夫面上有些犯愁:“这外伤好治,但内伤恐怕会危及余二姑娘性命,老夫不敢妄自写下药方,不如让老夫同屋中大夫一起商议,好选最合适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