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卓被余非晚拽得脚下一个不稳摔在地上。
他扭头看着她,失笑:“余二姑娘,你醉得都不省人事了,还是喝了醒酒汤早些休息吧。”
“胡说,我这不是还没醉吗?我脑子清醒着呢,是不是你喝不过我,想逃跑?”她伸出手指,指了半天也没指到萧卓的位置。
萧卓从地上爬起来,脚步有些虚浮,但还是笑着出声:“余二姑娘,你这都指到房顶上去了,还说自己没醉呢。”
房门在此时被打开,余老爷看着倒了一地的人,神色一冽:“荒唐,这像什么样子!身为女子,喝得烂醉如泥,玉兰,快把你家主子带下去,好好醒醒酒!”
“是。”玉兰吓得一哆嗦,府里的这位老爷严厉,对小姐更是苛刻,这下小姐要有麻烦了。
玉兰扶起余非晚,急匆匆的离开偏堂。
萧卓也趁机向余老爷道别,并言明上香的事,看在余非晚孝顺的份上,余老爷到底没再追究余非晚喝醉的事。
余非晚被扶到芳华园,春杏立马迎上来,询问玉兰:“姑娘怎么醉成这个样子?你先扶姑娘回屋,我去端醒酒汤。”
玉兰忙拉住她,语气惊喜:“春杏,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老夫人让我来的,二姑娘出嫁前便是我们在伺候,现在二姑娘回到余府,我自然要继续伺候。”
“我去端醒酒汤,等姑娘睡下,我们再慢慢叙旧。”春杏小跑着离开芳华园。
玉兰将余非晚扶到屋里躺着,她面上难掩喜色,以前春杏和她最是要好,堪比姐妹,二姑娘出嫁时只能带一名丫鬟,于是就带了她,而春杏则被分到老夫人那里照顾。
她能再见到春杏,简直太好了。
摄政王府内。
谢京墨坐在桌案后清点账目,由于余非晚的缘故,他府里进账二万两银子,果真如她所说,一月盈利一万两。
那些粮食虽被压价卖,但也比他收购的价格高,药草更是卖空,这场瘟疫不但百姓得到解救,他的王府也因为这些银钱彻底周转开,她是个经商的好手。
玄青推开房门,面带忧愁的禀报:“王爷,明天余二姑娘要去上香,属下刚接到消息,赵家五小姐暗中有联络刺客,恐怕会对余二姑娘不利。”
“赵思若找了多少人?”他翻动着账册,面上无甚表情。
玄青犹豫一瞬,还是如实禀报:“那批刺客是江湖杀手,大约有十余人。”
“把此消息透露给她身边的丫鬟玉兰,相信她可以处理好。”
玄青一愣:“王爷,您不派人救余二姑娘吗?您在背后为她要封为县主的圣旨,让她在余府有一席之地,更是把她休夫的消息透露给萧大公子,引萧大公子前去帮她。”
“您为什么不让她知道?”
玄青替谢京墨感到不值,默默在背后做这些,余二姑娘却对王爷避之不及。
“她与本王一直是互帮互利的关系,现如今本王帮她休夫成功,她执意要和本王划清界限,本王就如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