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四周,发现这座小院很是清幽,院中开满秋海棠,绚烂美丽。
苍义抱着剑立在海棠树下,看到她开门,他抽出长剑指向她:“王爷带你回来是王爷心善,但你不可泄露消息,若是有人发现这里,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杀了你。”
“苍义,放她走。”谢京墨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苍义冷哼一声,收起长剑。
余非晚回头,透过敞开的窗子,看他平静的坐在桌边,秋日的阳光打在他身上,他额前的碎发投下阴影,遮住他半张脸。
她忽然觉得他似乎落寞不少,他明明是青楼常客,朝中大臣奉承着他,府里更是有皇上赐的美人相伴,侍卫效忠他。
可他这样静静坐在那里,独自品茶,落叶幽幽打着旋飘到窗台上,这一刻她彻底体会到什么是高处不胜寒,或许没有一个人能理解他的内心。
身在繁华京城,他却是如此的孤寂。
“怎么,还不走?本王这别院不是你能待的。”他薄唇轻启,握着杯子的指尖泛白。
她回过神,对着窗子浅施一礼,扭头离开院子。
听到院门关上的声音,谢京墨眼底一暗,重重搁下杯子,站起身来:“苍义,备车,本王要进宫。”
“是。”苍义从来没见过摄政王发这么大的火,看来那位姑娘在王爷心里多少有些地位。
余非晚走了许久才走出巷子,她找辆马车直奔平阳侯府。
平阳侯府的门前只有两名丫鬟在洒扫,管家坐在石墩上半梦半醒。
她轻咳两声,管家立马惊醒。
看到是她后,管家欣喜的冲进府内大喊:“快去告诉侯爷,侯夫人回来了!”
下人们赶紧跑向孟九安的院子,府里充斥着喜悦的气氛。
余非晚不明所以,张口问管家:“这是怎么回事?我已经休夫,你们以后不许再叫我侯夫人。”
“侯夫人,啊不,余二姑娘,我们侯爷派人找你一晚,下人们都累得不行,侯爷更是一晚都没睡,疼得叫了不知多少大夫,就等着您治病呢。”
孟九安这么快就发作了?活该。
她抬步往里走,随口道:“玉兰呢?我要带她走。”
“余二姑娘,玉兰已经被侯爷关了起来,你要是能给侯爷治病,他就放了玉兰。”
管家不敢拦她,回得也恭敬。
她顿住步子,孟九安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她不会出手救他,居然用玉兰做人质。
“玉兰被关在哪里?”她提高声音,眼中透着凌厉。
管家如实回答:“就在柴房,余二姑娘,你是救不出她的。”
她脚步匆匆赶到柴房,柴房门口守着两名嬷嬷。
她大喝一声:“不想死的,让开!”
“余二姑娘,这里是侯府,玉兰惹怒主子,这些惩罚是她该受的,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