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拔出银针,轻轻拍向太后的后背。
太后长吸口气,睁开眼睛。
“侯爷说我诡计多端,我是不是神医独摇,皇上自有定论,轮得到你在这质疑皇上?”
她白孟九安一眼,看到孟九安眼中闪过懊悔之色。
太后看向地上的尸体,语气颤抖:“皇帝,这是怎么回事?”
“母后别怕,是永宁国向朕示威,看来两国友好是不成了。”
太后安抚似的拍拍皇帝手背:“那可得好好派人守着边疆,刚刚哀家差点以为自己醒不过来了,幸好余二小姐医术高明。”
皇帝对着众人挥手:“宴席结束,爱卿们早些回去歇息。”
余非晚扶着谢京墨离开,自始至终皇帝都没注意到谢京墨吐血,可见皇帝对他巴不得除之而后快。
“余非晚!”孟九安叫住她,大步向她走来。
她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孟九安:“侯爷还有什么事吗?”
他动了动嘴唇,眸色柔和:“这么久以来,你当真一心休夫,从不曾动摇吗?”
她嘲笑出声:“侯爷发现我是神医独摇,这是后悔了?”
孟九安还是不太相信她就是神医独摇的事:“怎么会?你我相识这么久,你居然摇身一变成了独摇?”
“如假包换,侯爷,我们如今桥归桥,路归路,等会我就回府收拾自己的东西,还望侯爷能提前把我的嫁妆准备好。”
他拦住她的去路:“你还要去哪里?天色这么晚,你莫非要住到摄政王府去?你真看上摄政王了?”
“平阳侯,你当着本王的面说这些话,是打心底里看不起本王吗?本王哪里不值得她看上?”
孟九安拱手垂头:“臣并未这样想,只是余非晚住摄政王府于礼不合。”
“住平阳侯府于礼就合了吗?”
孟九安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现在没有理由阻止余非晚的去向,一想到余非晚就是神医,他无比懊悔,若是早知道余非晚这么有能耐,他又怎舍得放手?
“余非晚,你是神医又如何?堂堂的侯门主母不做,本侯等着你后悔。”
他挑起一丝嘲讽的神色,迈步离开,侯门主母地位尊贵,她不识好歹,非要做无权无势的商人之女,到时候受了欺负,还不是要找他帮忙?
他就等着看她过得有多惨,这就是她休夫的代价。
“王爷,我们走吧。”她扶着谢京墨坐上马车,仔细的给他诊脉。
他抬眼,看她面色平静,好奇询问:“当真不后悔?没有侯府夫人的身份,以后你在京中或许会很艰难。”
“再怎么艰难也比在侯府强,余家好歹是经商世家,规矩也少,不比在侯府自由?”
她收回手指,眸中有所深思:“王爷,今日中秋宴上,有人故意带香囊引你毒发,看样子皇帝是等不及了。”
她不用猜都知道此毒是皇上所为,皇上想要掌权,迫不及待的想让谢京墨死。
“等不及也得等,本王没那么容易死。”
她从袖中掏出一枚药丸递给他:“这是给王爷炼药时,多出来的一颗药,王爷不如先服下。”
他接过药,眼带笑意放进口中,撩起车帘向外看:“今日的京中真热闹,你有没有兴趣一观?”
她听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不由点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