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安也反应很快,一口咬定是余非晚约他来的此处。
皇帝在房内环顾一圈,厉喝一声:“余非晚呢?她在何处?”
余非晚从后花园走出,假装面色吃惊道:“这是怎么回事?侯爷你……就算我想要休夫,你也不用同王家三小姐做出这样的事吧。”
“余非晚,平阳侯和王三小姐都说是你设计他们在一起的,你还有何话说?”
余非晚面上痛心疾首:“侯爷,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我喝了些酒在花园里透透气,好不容易清醒些,你就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们看看王三小姐的手指,上面还有帐中香的味道呢,香是她点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是侯府的主母,怎会随身携带这种不入流的香入宫?”
王菀心中有气,却也不敢多说一句,余非晚居然贬低她不入流。
皇后打量王菀一眼,淡定开口:“皇上,这王家姑娘手指上的确有沾染帐中香,既然发生这样的事,不如就给他们赐婚吧。”
王菀手指一缩,感受到指尖有些磨砂,那是她拿帐中香时残留下来的香灰。
皇帝见惯了宫中的尔虞我诈,大约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冷哼一声:“堂堂赵侍郎家的嫡女,竟在中秋宴上行这样的事,平白让异国太子看笑话。”
永宁国太子别过眼,不甚在意道:“皇上放心,本殿不会说出去,就当看了个热闹。”
王菀脸色刷的一下便白了,今日本该是余非晚出丑,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皇帝拂袖转身:“侯府现在已有正室,那王家三小姐就挑个日子入府为贵妾。”
“皇上,侯夫人不是要休夫吗?臣女恳请皇上给小女一个正室的身份。”刑部侍郎匆匆赶来,跪在地上哀求。
“余二小姐,你怎么说?”皇帝把目光转向余非晚。
余非晚长叹一声:“皇上,平阳侯这样对待臣女,臣女自是要休夫,但圣旨未下,臣女就还是侯夫人,一个府里怎能有两名夫人?这不合规矩。”
她之所以在大殿上拖着不说休夫的事,就是等王菀出手,这样王菀就只能为妾,妾不可扶正,她一辈子都做不成正室了。
“余非晚,你故意的是不是?你都要休夫人,还不肯让出侯夫人的位置。”王菀狠狠瞪着她,恨不能把她瞪出个窟窿来。
余非晚淡笑:“王三小姐,圣旨还未下,这夫不还没休吗?听闻赵家五小姐也为了侯爷甘愿委身摄政王,这么痴情的人,侯爷不如一并收了。”
“你休要胡说,我钟情的只有三皇子,才不是平阳侯。”赵思若害怕被连累做妾,赶紧表明态度。
“是吗,昨天晚上可有不少人看到你衣衫不整的从摄政王府出去呢,今天就有人在大殿上给平阳侯送字条,你说说是为什么?”
孟九安忽地抬头,眼中有迷茫不解,更多的是不可置信:“昨晚上伺候摄政王的是赵家五小姐?”
“不然呢?侯爷还想给我扣一个不守妇道的罪名吗?时至今日,侯爷对我不是污蔑便是打骂,我虽是商人之女,可也不愿任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