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烫手般的抬起手掌,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王爷,不好意思,刚刚脑中一迷糊,没有站稳。”
为他解毒简直太耗费精气神了,他身上的毒很刁钻,想要彻底解除得花费不少时间。
感受到她柔软的身子在怀中挣扎,有淡淡的馨香钻进鼻尖,那晚的画面蓦然闯进脑海,他只觉得掌心越来越烫,喉咙也干得发紧,他哑着嗓子开口:“不要乱动,不然本王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她动作一凝,顿时保持着一个姿势不敢再动。
她能感觉到他揽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连呼吸都粗重不少,他滚烫的身子贴着她的,两人就隔着薄薄的两层布料,她心跳如雷,任他将头枕在她肩上,在她耳边呼出灼热气息。
她身子紧绷,生怕多动一下就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缓了几息,让自己冷静下来,摒除杂念,从第一次见她,他便发觉每当她靠近他,他就不能自持。
他臭名声在外,却依然有不少想要贴上来的姑娘,他一闻到那些脂粉味便厌恶,只有她能引诱他行房,难不成是她对他下了毒?
他眼中的欲念渐渐褪去,抬手把她扔出浴桶,语带调笑:“难不成侯夫人又有想让我帮忙的地方?不惜这般投怀送抱。”
他以为她是故意的?
她勉强站稳身子,没好气盯着浴桶里的他:“王爷还真自信,以为人人都上赶着得到您的宠幸?我为王爷治病心力交瘁,到头来王爷还怀疑我。”
她衣服全都湿透,冷风穿过营帐吹在她身上,她硬生生打个喷嚏。
她抽抽鼻子,转身就往外走:“王爷的毒暂且解掉一部分,短时间内不会毒发,我回营帐换身衣服。”
看着她跑走的身影,他陷入沉思,难不成他冤枉了她?
他见惯了女子讨宠的手段,下意识便这般想她,现在冷静下来才发觉她似乎并不愿意同他发生关系。
想到她因为给他施针大伤元气,他捏捏眉心,难得浮上一丝愧疚。
余非晚回到营帐,换身干净衣服,迫不及待的出去给病人开方子,她看了很多关于疫病的医书,再结合上辈子的药方,改良了一种副作用最小的新药方。
夜间病人反复高烧,各种症状都有,她一忙就是一夜。
等天亮的时候,棚子里传出喜悦的声音:“你们知道吗?赵家五小姐研制出来了一款药方对瘟疫特别有效,喝过她药的病人今早都恢复了正常,我们也快些去领药吧。”
棚子里的病人满心欢喜的涌出来,齐齐往赵思若那边跑。
余非晚拦住他们的去路:“我能治好你们的病,你们不要盲目用药,这么短的时间,三皇子那边怎么可能试出来瘟疫药方?”
“我们来郊外这么多天都没见好,可见侯夫人医术不精,而三皇子那边一晚就治好了瘟疫,我们不去讨药喝还要在这里受病痛折磨吗?”
“对啊,三皇子扬言要请神医独摇来,那可是江湖上最出名的独摇十三针,凭着区区银针就能让人起死回生,侯夫人不过是个深宅妇人,哪能和独摇比?”
病人们很是激动,总算是看到点希望,哪容她拦着?
余非晚眸中带着冷意:“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但凡三皇子那边治过的,我将不再插手为你们诊治,到时候出了意外不要再回来找我。”
开玩笑,三皇子派人寻过她?她怎么不知道?装腔作势赢得民心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