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火太大,您不要进去,会死的。”嬷嬷拉住老太太,说什么都不让她冲进去。
余非晚一脸看好戏的神色站得远远得,火光在她脸上跳动,她眼神里带着些冷笑,孟九安怎么会舍得死?他可是好不容易花大价钱爬到侯爷这个位置。
就在老太太和嬷嬷拉扯的时候,老太太身后传来孟九安的声音:“祖母。”
老太太怔住身子,她回过头,激动的抱住孟九安:“九安,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春水院走水,我以为你还在里面。”
孟九安脸上挂着悲痛的神色,他望了眼院里,真情流露:“我送宾客离开,看到春水院里大火弥漫,这才匆匆赶来,是我与锦儿无缘,她还在新房里,一尸两命。”
装得可真深情,余非晚冷冷瞧着孟九安那拙劣的演技,要不是他眼底有狠意,她差点就相信这火不是他放的。
老太太喜极而泣:“你没事就好,不过是个妾,嫁入了侯府就是侯府的人,要怪就怪她命不好。”
孟九安点点头:“祖母,我扶您回去休息。”
他扶着老太太离开,路过余非晚时,深深看她一眼,里面似乎带着愧疚?
她无所谓的转身,任大火把春水院吞噬,若不是舒锦儿想烧死她,她也不至于让舒锦儿死这么快,到最后死在火里的反倒是舒锦儿,这就叫恶有恶报。
余非晚回房休息,心情莫名舒畅。
她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忽听玉兰使劲拍着房门:“夫人,您快醒醒,出大事了!”
她脑子一个激灵,穿件外衫打开房门,着急询问:“怎么回事?”
“摄政王传来话,让你赶紧去郊外灾民营,说有病人需要医治,听上去很严重,您快些去看看。”
灾民到底还是出了事。
她拿根发簪随意挽起头发,对着玉兰道:“速去准备几条面巾,送到郊外灾民营。”
“好。”玉兰看她面色严肃,想都不想就应下。
余非晚急急出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她二话不说坐进马车里,心中忐忑。
街道上空无一人,马车箭一般疾驰着。
倏尔,马匹发出长长的嘶鸣,她身子因为惯性摔进马车里。
车轮摩擦在街道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怎么回事?”她紧张出声,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啊!”外面响起车夫的惨叫。
她掀开车帘,一柄长刀直直向她砍来,她身子往后一缩,重新回到马车里。
糟糕,这个时候遇上刺客,她身上既无毒粉也无银针,岂不是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