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墨踩在他手背上,惹得他惨叫一声。
“本王怀疑你有杀妻之嫌,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本王暂且带她回府医治,平阳侯,这一脚还是轻的,若不是你视若无睹,她至于昏迷不醒吗?”
这么大的火,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救她,她的丫鬟定是先求了离祠堂最近的平阳侯,见没有用后才去的摄政王府,这一路上得耽搁多少时间,他若是再晚来一刻,她恐怕要葬身这火海中。
孟九安暗恨的咬牙,都烧成了这样,余非晚竟然还没死。
他抬起头,只看到摄政王抱着余非晚离去的身影,他一拳捶到地上,又是一口血吐出。
他恨恨的出嘴里挤出一句话:“摄政王,你给我等着。”他就不信摄政王握着那么多兵权没有谋反的私心,只要他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定让摄政王死无葬身之地!
谢京墨带着余非晚匆匆回府,他眉头紧蹙,眼底略有焦急。
玄青忙上前相迎:“王爷,侯夫人这是?”
他没有理玄青,直接将余非晚放在床榻上,随后从怀里掏出块令牌,回头交给玄青:“拿着本王令牌,去宫里请御医来一趟。”
“属下这就去。”玄青接了令牌就走,心里除了担忧外还隐有窃喜,王爷这千年的铁树终于要开花了,听闻余非晚打算休夫,说不定俩人真能成。
谢京墨坐到床榻边,拿帕子给余非晚擦去脸上的灰尘,擦完后看着自己的手有一瞬愣神。
他哑然失笑,低头看着她的睡颜:“余非晚,但愿你不是个没良心的。”
细数整个大昭国,也只有她能让他破例照顾。
御医很快赶来,来不及行礼就被玄青催促着诊脉。
得知余非晚是因为吸入大量浓烟和受到惊吓才导致的昏迷后,谢京墨暗自松口气,眼神变得幽深,侯府胆大包天,竟然妄想害死侯府夫人。
玄青命人熬了药,他很自然的接过药喂给余非晚,惹得玄青立时僵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爷,您身份尊贵,可从不给人喂药。”要知道就算是在战场上,王爷也从来没伺候过人,王爷这是对侯夫人情根深种了?这可怎么办,侯夫人可以平阳侯的妻。
“她对本王有大用处,本王不能让她死。”他声音没有起伏,仿佛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连谢京墨都觉得他之所以救余非晚,完全是因为她的医术可以帮他解毒,不然,他不会专程到侯府跑一趟。
玄青憋着不说话,反正王爷这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府里向来不缺下人,又何需王爷亲自喂药?
“还杵着做什么?速去调查侯府祠堂走水的原因。”谢京墨冷冷一瞥,目光中带着慑人的威严。
玄青刚扬起的嘴角一收,立马恢复正常:“是,属下马上去。”
走水一事很蹊跷,待他查清楚原因,等她醒来,且看她怎么处置纵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