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令赶紧跪下,无奈认罪:“太后,是臣管教无方,险些害了太后,小女并不知这夜来香会引发头疾,还请太后饶过小女,她提出让臣找夜来香,本意是想让太后睡个好觉。”
“哀家最见不得说谎成性的人,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让哀家在寿辰上昏迷,如此晦气,受些罚是应该的,侯府纳妾之事哀家不同意,罚舒四小姐去外面跪到寿宴结束,哀家便不再追究她的过错。”
“谢太后。”舒锦儿垂头谢恩,她留下来也是难堪,希望落空,只能再找机会入侯府做妾。
等舒锦儿离开,谢京墨再次开口:“皇上,平阳侯如此对待侯夫人,她想要休夫实属正常,不如给她个机会,用立功来换取休夫。”
“最近京中难民众多,还有不少难民染病无银钱医治,北方旱情严重,南方又出现洪涝,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侯夫人医术高明、心系百姓,前段时间便有借钱筹粮的打算,让她协助臣,帮难民渡过难关,也算大功一件,允她休夫自是合情合理。”
摄政王的话让皇上陷入沉思,最近城中难民日渐增多,百姓们怨声载道,还有洪水和旱灾的事让他颇为头痛,他深知民不聊生就会出现暴乱,想要保住国家自然得安抚民心。
如果能解决京中难民问题,将是大功劳一件,到时候应允余非晚休夫不过举手之劳,也能顺了太后的意。
想到此,皇上果断答应下来:“既然侯夫人有这份心和才能,朕便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解决难民的事,朕许你休夫,让你成为历史上休夫第一人。”区区平阳侯的面子,哪能比得过他的皇位?
宴席间,有不少贵女脸上露出欣慰微笑,余非晚只要开启休夫先例,她们以后便可效仿,她们真心佩服余非晚,敢公然说出那些话,并且还用行动为女子们争取更多权宜。
连太后都对着余非晚满意点头:“哀家活了一辈子,竟还没个小辈看得通透,今天这寿宴哀家很高兴,但休夫不可儿戏,你若真能立大功,哀家也同意你休夫。”
孟九安脸上有一瞬的慌乱,他重重磕个头,妄图打消皇上的念头:“皇上,您三思,哪有女子休夫的,您莫要由着她胡来。”
皇帝冷下眸子,声音低了下去:“怎么,你是质疑朕的决定?你但凡对自己夫人好一些,她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现在知道丢人了?”
“臣不敢。”孟九安闭了嘴,手指紧扣地面,余非晚这是不打算给他面子,当众闹得这么大,摄政王居然还站在她那边,他最后悔的就是将她送给摄政王,害她与他离心。
余非晚对谢京墨投去感激一笑,多亏他开口,皇上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孟九安没讨得好处,独自坐着喝闷酒。
眼看宴席就要继续,任月在此时瞥余非晚一眼,故意调笑道:“侯夫人,你休夫的气势倒是挺足,不知道给太后准备的寿礼足不足,大家都献完礼,只有你还未拿出寿礼来,莫非没准备?”
宴席上响起一阵轻笑声,太后的目光也移到余非晚身上。
余非晚扬起得体的微笑,不急不躁的回道:“臣妇备的礼与大家都不同,自然不能最先拿出来。”
她这么一说,很多人都神色好奇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