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你疯了!”孟九安神色紧张,他大步走到殿中央跪下:“皇上,你别听她胡说,臣与她相处十多年,从未见她使用过医术,还请皇上饶她一命,臣以后定好好教教她规矩。”
皇上像是没听到孟九安的话,紧紧盯住余非晚,沉声开口:“余非晚,这是你自己提出的惩罚,朕就答应你,让你为太后医治,如果治不好,朕当场便让你陪葬。”
她心下一喜,提着衣裙站起身:“多谢皇上。”
跑向高台前,她还扭头,故意冲谢京墨眨眨眼,让他相信她。
谢京墨紧握着酒杯,脸上阴沉得可怕,她真是好样的,就这样轻易赌上自己性命,她当真以为皇帝不敢杀她不成?
就算她医术高明,也不该这么莽撞,万一治不好……
她小跑着来到太后身边,弯身搬起太后身旁的那盆夜来香,将夜来香放到远处角落。
舒锦儿愤愤不平起身,抱怨道:“侯夫人,你这是做什么?这是臣女送太后的,你就算不喜欢,也不能替太后做决定吧。”
她一出声,在场的人颇感兴趣的看向两人,这才发现余非晚比舒锦儿更要漂亮。
一时间,夸赞声络绎不绝:“你们快看,侯夫人今天这身打扮好独特,一点都不像府中夫人,倒像是潇洒自在的侠女。”
“这么一比,舒四小姐艳俗不少,侯夫人本就生得艳丽,再配上这清新脱俗的打扮,真是相得益彰,怎么看都天生丽质。”
舒锦儿脸色一白,眼里都是怨恨之色,余非晚区区一个商人之女,凭什么要压她一头?那些人简直眼瞎。
余非晚不在乎众人怎么议论她,她掏出银针扎入太后头顶。
皇帝看得心惊肉跳,厉喝出声:“余非晚,你想害死太后不成?头部是随便能扎的吗?”
“皇上,臣妇已经立过保证,皇上不用担心,最多臣妇陪太后一起死。”
她说着这话,眼睛却专注在银针上,每扎一针就有血水从太后头皮流出,宴席间众人有幸灾乐祸的,也有紧张怕她治不好的,大部分都是观望着等看戏。
她拔出银针,擦了把头上的汗,这才替太后诊脉,得知太后脉象平稳,她长长舒口气。
皇帝等得不耐烦,焦急询问:“怎么样?母后怎么还没醒来?”
她拿起谢京墨送的画,凑到太后鼻间,太后深吸口气,缓缓睁开眼睛,一脸迷茫道:“怎么回事?哀家这是睡着了?”
皇帝眼里都是欣喜,上前拉住太后的手,难掩激动:“母后,您终于醒了,您刚刚头痛昏迷,是平阳侯夫人救的您,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太后这才反应过来,她晃晃脑袋,面带喜悦:“哀家头一点也不疼了,甚至觉得闻到一股药香,神清气爽。”
皇帝收起情绪,不由看余非晚一眼,感叹出声:“没想到平阳侯夫人当真医术高超,你救了太后,朕理应给你封赏,你且说说你想要什么?”
“皇上,臣妇要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