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墨淡淡扫余非晚一眼,复又看向舒锦儿,眼中沾染着浓郁兴趣:“平阳侯好福气,无论是夫人还是外室姿色都不错,本王现在看舒四小姐别有一番风味,不知平阳侯肯不肯割爱。”
孟九安掌心一紧,把舒锦儿往身后藏了藏:“王爷,这不过是个外室,蒲柳之姿,哪能伺候王爷?”
谢京墨也不急,支起一条腿肆意坐着,不咸不淡道:“据本王所知,使臣会在中秋前抵达大昭,届时会一同参加中秋宴,侯爷是不想在宴会上再立一功吗?”
孟九安拳头越握越紧,中秋宴离现在还有一段时日,到时他国使臣定会提出一些要求,若是能帮皇帝解决困难,这可比迎接使臣的功劳大。
再三思索,他眼底的纠结纷纷瓦解,像是释然般,他回过头,扶着舒锦儿的双肩,好声安慰:“锦儿,你会帮我的对吗?你向来贴心,应当明白立功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放心,待我得到重用,一定给你个名分。”
舒锦儿勉强点头,含情脉脉看向谢京墨:“能得摄政王青睐,是臣女的福分,臣女愿意帮侯爷。”她眼底明显划过一丝亮光。
孟九安心里不是滋味,他对舒锦儿极尽呵护,甚至想为她违逆摄政王,到头来,舒锦儿对他竟是没有半分不舍。
谢京墨瞥向余非晚,眼里带着嘲讽的意味,这就是她以前喜欢的人,对外室尚且还能挣扎一番,对她却是毫不犹豫的送出。
余非晚不甚在意的冲他耸耸肩,她现在根本不在意孟九安的任何决定,以前的自己根本就是笑话。
舒锦儿缓缓向摄政王走来,眼底都是迷恋的神色,她跟在侯爷身边那么久,终于有机会攀上更高的权贵,有了摄政王,谁还看得上小小的侯爷?
摄政王手中的权势连皇帝都忌惮,就算给摄政王做最低等的妾,她也愿意,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宫妃。
孟九安面色阴冷盯着舒锦儿背影,他喜欢的人一步步走向旁人,看不出一点悲伤,难道舒锦儿心里从来没有他?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想看本王宠幸你的妾室?”谢京墨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孟九安赶紧行礼离开:“臣这就离开,摄政王如有其他需要,可以吩咐院中下人。”
他逃也似的退出屋子,一跨出房门,便见到院中站着不少下人,都是他和舒锦儿带来的,本来打算让余非晚当着下人面出丑,现在舒锦儿也被留在房中,出丑的反倒是他。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他感觉这些目光里都带着嘲讽。
孟九安一时怒气顿升,指着下人呵斥:“都站在这做什么?没事干了吗?此事任何人不得说出去,否则别怪本侯不留情面!”
“是。”下人们吓得立马低头,作鸟兽散。
孟九安恨恨回头瞪一眼,仿佛要透过门窗用眼神杀死谢京墨。
屋内,舒锦儿走到床边,眼馋的看着谢京墨时隐时现的肌肉,柔情似水往他怀里扑:“王爷,臣女伺候您休息。”
谢京墨眼底闪过厌恶之色,一掌推开她:“想爬本王的床榻,你还不够格。”
舒锦儿摔倒在地,她忍着疼痛,泪眼朦胧抬眼,颇感委屈看向谢京墨:“王爷是嫌弃锦儿吗?”
她眸含秋水,柔弱可怜,想必男子看到都会心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