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儿也并非全说假话,比如她以前怀过孕便是真的,至于和谁怀的,只有舒锦儿知道。
余非晚很期待孟九安得知真相后的表情,毕竟她最大的仇人是孟九安,就算她因为和离书饶过舒锦儿,依照前世轨迹,舒锦儿也活不了多久。
孟九安一听说要签和离书,立马摇头:“不行,我并不知道锦儿怀孕是假的,之前一直误会你,是我错的离谱,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
余非晚不为所动,逼着孟九安签和离书:“你若不答应,以舒锦儿的罪名,必死无疑,难不成侯爷舍得让舒四小姐死?”
像是被说中心事,孟九安面上恼羞成怒,他抬头看着她,语带斥责:“余非晚,我都已经道歉,你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她不准备再和孟九安废话,说到底,就算舒锦儿骗了他,他依然能原谅。
她恭敬地对着太后道:“太后,舒四小姐乃官家之女,饶她一命未尝不可,但和离的事,也请太后说话算话。”
太后神色有所缓和:“你倒是个大度的,没有落井下石,还顾念着太史令的脸面。”
太后在说出乱棍打死舒锦儿时便已后悔,如今余非晚正好给她个台阶下。
太史令官位虽小,那也是一部分人的党羽,皇帝手中权势薄弱,她不能再给皇帝树立敌人。
“既然这样,那就罚舒家四小姐二十大板,纳妾的事暂且不提。”太后一挥手,立马有人押着舒锦儿出去。
舒锦儿恨恨的看余非晚一眼,目光转向孟九安时又隐隐带着求救。
可惜孟九安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见余非晚不肯罢休,太后叹口气应承下来:“和离是大事,哀家既然和你下了赌,自然同意你和离。”
“太后,臣遭舒四小姐欺骗,才冷落余非晚,请太后给臣一次机会,臣定当不再辜负她。”孟九安急着出声,要是真让余非晚和离成功,那他在朝中岂不成了笑话?
太后把目光移到余非晚身上,叹口气:“余非晚,平阳侯对你尚有情谊,你不妨再考虑一下,和离对你来说没有好处。”
自古以来和离的女子名声都不好,以后再难说亲。
“太后,臣妇想的很清楚,我与侯爷两看相厌,请太后成全。”
她伏地,语气恳求。
太后颇为无奈,微微点头:“既然如此,和离的事,哀家说话算话,皇上那边由哀家去说,等哀家寿辰那天再告诉你结果。”
“在此期间,哀家赐你一把御夫戒尺,只要平阳侯欺负你,你都可以打他。”
“多谢太后。”能争取到这个地步,已经超出她的预料,再强求也无济于事。
孟九安垂头,眼里闪过一丝狠意,她莫不是觉得有摄政王撑腰就能无法无天?她始终是侯府的人,等回了侯府,他有的是办法惩治她!
余非晚接过太后赏的戒尺,眼神轻蔑的睨他一眼,以后他再敢没事找事,别怪她不客气。
见两人都没有意见,太后疲惫的挥手:“你们若没别的事,就退下吧,哀家累了。”
余非晚行礼,走出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