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安从来没见过余非晚用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一时愣在当场。
等反应过来后,他怒意顿起,恶狠狠看着她:“你胡说!明明是你耐不住寂寞,却怪到本侯身上?”
余非晚拉张凳子坐下,为自己倒杯茶,神情悠闲:“你少在这栽赃陷害,非要我拿出证据坐实你的罪名,你才肯承认将我送给摄政王吗?”
“让自己的夫人去伺候别人,我要是你,可没脸来质问。”
“余非晚!”孟九安重重一拍桌子,脸气成猪肝色:“败坏门风的是你,你信不信我休了你。”
她嫁进侯府,就是他的人,他就不信治不了她,之前她可从来不敢忤逆他,莫不是仗着已经成为侯夫人,不想装了?
“休我?”她站起来,摊手,无所谓的看向孟九安:“不想接好差事的话,尽管休就是。”
孟九安神色一凝,态度来了个大反转,变脸比翻书还快:“你这话什么意思?”他脸上染着喜色,上前伸手想揽过她:“摄政王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余非晚往旁边一躲,避开他的拥抱,很嫌弃的瞥向他。
她上辈子被孟九安的花言巧语哄的心花怒放,就算他让她委身于摄政王,她还是在心里一直安慰自己,觉得孟九安最在乎的依旧是她。
倒贴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难怪谢京墨说之前她像狗一样追着孟九安不放,现在看来一点没错。
她真是让猪油蒙了心,蠢到不自知。
“摄政王说看你表现。”她不咸不淡扫他一眼,语气鄙视:“就这,还不承认对我下药,卑鄙小人,为了个差事,连夫人都可以送人,看着自己夫人同别人欢好,滋味如何?”
孟九安拳头握起,眼底转冷,他都做到了这份上,摄政王还是没答应?不是说摄政王喜爱美人吗?余非晚可是京中最明艳的美人,早知这样,还不如他自己享受此等美人。
他眼珠一转,在余非晚身上打量一圈,这身段可真诱人。
看着他不假掩饰的目光,像是把她脱光了看一样,让她反感,她眼底闪过憎恶之色。
“都别吵了,还嫌府里不消停吗?”老夫人拄着拐杖走进屋子,看向余非晚的时候面上带笑:“晚晚,你嫁入侯府,那就是名正言顺的主母,为侯府考虑也是应该的。”
余非晚瞧着这名老太太,心中冷笑,这侯府里唯一的长辈便是老夫人,孟九安对老夫人很是孝敬。
昨晚上事情闹那么大,府里没有一个人来打扰她和谢京墨,想来这老太太也知情,这一家子奇葩,真不愧是一家人。
她望向老太太,失笑出声:“祖母,你说的考虑便是给我下药,与摄政王行房?”
老太太面色稍凝,拐杖杵得地面嘣嘣响,眼里的鄙视显而易见:“你说话别这么难听,九安好不容易坐到侯爷的位置,如今正有个立功的好差事等人去做,摄政王权势滔天,你帮九安笼络摄政王,等得到这份差,九安不会亏待你。”
孟九安赶紧接过话:“就是,本侯都不嫌弃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谁也抢不走你侯夫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