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墨北缓缓的闭起了眼睛，痛苦道：“烟烟，别这样。”
沈慕烟在原地注视着他：“回答我。”
帝墨北自然是记得，他回到深市之后，帝母一直在自己耳边哭诉，哭诉自己丈夫早亡，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
她说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孙子，难道错了吗，要被儿媳妇这样对待！
帝墨北不胜其烦，答应会让沈慕烟就此道歉。
但当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亲戚做了什么事情，等他了解清楚几乎要被气死，当场一张机票把那帮幺蛾子亲戚送回了老家，亲自给院长解释投诉的事情。
然后哄着沈慕烟给帝母道了歉。
他没有办法，那是她的母亲，一个孝道就够压死人了，那时候的沈慕烟还不是沈主任，不过一个实习生，她母亲有的是办法让沈慕烟在医院混不下去。
他记得，他还曾过问沈慕烟要不要留在家里，辞去医院的工作，就专心做她的富太太。
就是因为他没有办法保证帝母不会再去骚扰沈慕烟的工作。
沈慕烟见他不回答，又继续追问道：“帝墨北，换到今天，你也只能这么做对吗？”
礼孝仁义是压在人头上的刀，尤其是他这样的身份。
“你没有办法平衡我和你母亲，和你家那些亲戚之间的关系，我也不愿意委屈自己来将就他们。我读了这么多年书，是在不愿意像封建思想妥协。”
“那么帝总，孝义与爱情不能两全，你打算怎么办呢。”
帝墨北猛地抬起头：“给我时间，给我机会，我会有办法的。”
沈慕烟摇了摇头：“你没有办法的，我与你的母亲始终是难以调和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婚。”
“他与你血脉相连，但你我仍是自由的个体，你恨孝顺他，那是为人子女该做的事情，但也请你，不要在来勉强我。”
“帝墨北，你知道吗，那时候我是怨过你的。”
话都说开了，反倒没了包袱，它抬头冲帝墨北笑了一下：“你那时候也觉得我不懂事，让你夹在中间很难做人吧。”
帝墨北下意识的反驳：“不是这样的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