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冒充你不懂吗?”
吴仁义双目喷火,咬牙切齿:“打我儿不说,连五星战将都敢冒充,薛统领,一定不能放过这俩狂徒!”
眼下有薛天虎的城防军在场,就算秦天二人再能打,吴仁义也不惧。
功夫再高,还能扛得住枪弹?
“我一定要将这俩狂徒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吴仁义一字一顿,眼神满是阴鸷。
轰隆!
薛天虎脑海里炸响了惊雷,看着秦天那诡异笑容,再看战龙一脸肃杀的模样,喉结上下滚动,豆大汗珠唰唰而下。
似是觉得薛天虎半天没动静,吴仁义有些不满:“薛统领,此二人假冒五星战将,按罪当诛九族,还请薛统领能够……”
话没说完,就见薛天虎突然上前一步,腰板挺直,一个笔直敬礼:“长官好!”
这三个字,无异于晴天霹雳,震得吴仁义等人呆愣当场。
同一时刻,就见薛天虎手下城防军也是唰唰敬礼,眸光炙热。
虽说城防军是本土驻军,但归结到底也是隶属于南疆战部,而眼下,南疆五星统帅就站在面前,他们岂能不激动?
秦天淡淡道:“你的人,你来调度!”
战龙二话不说,往前一步跨出:“薛天虎,除六层不许打扰外,带着你的人将帝豪尽数清场,无我指令不
许任何人靠近!”
“明白!”
薛天虎转过身,眼神似带同情,又满是无奈的瞥了眼吴仁义,随后便指示手下开始逐层清场。
很快,帝豪国际六层ktv门口被城防军接管,人员许出不许进,其余楼层尽数被清空,不留一人。
全副武装的城防军,将整座帝豪大厦都给围了起来。
薛天虎亲自带人守在酒店门口,严阵以待,一天之内,两度清场,皆闹出了天大动静。
但有五星战将压场,他一个城防统领,除了执行清场命令和善后工作,没有别的办法。
更何况,背后还有龙沧海在盯着。
薛天虎心头涌起一股强烈惧意,总觉得有一张无形大网覆上了中海,正在一点点往里收缩,最后留下几条大鱼,尽数斩杀。
酒店外,聚满了从大厦里被清场出来的人,皆被城防军的举动给吓坏了,本能认定这是要出大事情!
此时,帝豪大厦三十六层楼顶。
大风如鼓,肆意激荡。
秦天负手站立在楼顶边缘,面对中海万家灯火,心里却痛到滴血。
此时他脚下所站立的地方,就是当年父母携手坠楼之处。
秦天眼神往下瞥了眼,人如行蚁,车如水滴。
他都不敢想象,有着恐高症的母亲,当时得有多决绝的赴死之心,才会跟
父亲一道从这里跳下去。
战龙在秦天身后垂手而立,吴仁义父子一个跪着一个躺着,皆是满心惶恐。
就在刚刚,他们亲眼目睹了一场碾压式的屠杀,他们所带来的近百个打手,无一幸免,全被战龙顷刻间毙命。
那浓郁的血腥气和惨烈画面,着实让吴家父子心胆巨颤。
“我本想给你吴家多留几日时间,奈何你们不珍惜啊!”
秦天头也没回,眼神瞭望天边月色:“那就今晚,送你们一家上路!”
吴仁义父子听到这话,顿时心惊肉跳。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吴仁义战战兢兢道。
秦天霍然转身,冷目俯视吴仁义:“十年前,我父母便是从这里跳下去的,你说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