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夫人将青衣拽在自己身后,冷瞪向肖华,冷若冰霜,忽地一巴掌向肖华面颊狠狠掴了过去。
肖华面不改色,不避不让,任月夫人那巴掌打来。
眼看巴掌就要掴到肖华脸上,月夫人手腕一紧,被生生握住,再打不下去,回头,却是青衣将她的手牢牢擒住。
月夫人大怒,喝道:“放手。”
青衣微蹙了眉,“娘这是做什么?”
月夫人沉着脸道:“你说我做什么?”
青衣深吸了口气,“是我自己挤上他的床,也是我缠着他不肯放,与他无关。”
“青青。”肖华眼里闪过一抹异样,是意外,又是了然。
意外她会坦然承认对他的亲近之意,却又知她本是个敢担当的女子。
她做下的事,自不会往他身上推。
然他又何尝不愿亲近她?不愿被她亲近?
两厢情愿之事,岂能让她一个人承担。
声音哑沉温柔,道:“我也是喜欢的。”
当真是郎情妾意,月夫人更是怒不可遏,从青衣手中挣出手来,“我一会儿再与你算帐。”回头冲肖华道:“就算平安年幼不懂事,但你曾答应过我什么?为什么言而无信?”
青衣一脸讶然,“娘,你记起了?”月夫人横了她一眼,不答。
肖华眼底闪过一抹惊讶,紧接着便了然了,蛇侯走脱,自然能让月夫人恢复记忆,“肖华做下的事,自会一力承担。”
月夫人怒笑,讥讽道:“你承担?纳我家平安为妾?”
肖华顶着这个身份,自然也就有着这身份该有的一些事情做为掩护,包括肖将军之子出生前订下的娃娃亲……
“肖华待青衣如何,夫人自是清楚。婚姻大事上,我不会委屈了她,过些日子,肖华自会给夫人一个满意的交待。”
月夫人冷笑,他待青衣如何?他伤青衣伤到**散魂:“你可真是痴人说梦,平安就是嫁猪嫁狗,也不能嫁你这样的畜牲。”
肖华面色微白,“除了肖华失信,还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让夫人如此憎恶?”
月夫人微微一滞,青衣前世被伤成那般,好在这一世,没了过去的记忆,才能这般活着。
如果记起过去,不知该何等痛苦。
月夫人再怎么恼恨肖华,却也不愿当着青衣的面揭出前世。
何况蛇侯的话,她不能全信,到底肖华是不是平阳侯,她也不能完全肯定。
冷道:“平安是未嫁姑娘,你却这般污她清白,别的不说,就凭这些,还不够?”
青衣诧异地看向母亲,如果母亲没有恢复记忆,说这话也就罢了,但母亲记起肖华许下的承诺,分明已经记得过去一切。
那么自然不会忘了她朔月为平阳侯侍寝的事。
既然记得,如何还能说得出这样的话。
“娘,我说了,这全是我一厢情愿,与他无关。”
月夫人见青衣如此,心痛如绞,她不过是一缕残魂转世,难道还要栽在这人手中,再痛伤一回?
急怒道:“住口,就怨我从小就没将你管好,才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
青衣的脸渐渐白了下去,神情却是出奇的平静。
肖华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上前拉了青衣的手,轻唤:“青青。”
月夫人怒气几乎将胸腔挤炸,打开肖华拖向青衣的手,骂道:“你当着我的面,还敢这么轻薄于她,难道真不要一点脸面了?”
青衣突然一声轻笑。
那声笑,在月夫人盛怒下显得异常突兀,将月夫人的目光从肖华面上移开,向身旁青衣看去。
青衣声音轻极地低道:“我在蛇国选择成为死士,被人当作牲口一样审核的那一刻,就再不知什么是羞耻,更不知什么是脸面。这些年,为了生存,不择手段,面相身体却是死士最不在意的东西,‘清白’用在我身上,真污了‘清白’二字。”
她声音平淡,无喜无怒,但肖华却能感觉到她是如何的心痛难忍。
猛地将青衣拽了过来,紧揽在怀里,紧得象是怕一松手,她就会飘飞而去,低头下颚抵了她的耳鬓,“以后凡事有我,再不会有那些事。”冷睨了月夫人一眼,“我们走。”
月夫人呆了,脸瞬间失了颜色,惨白如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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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还背着个胖娃娃……回娘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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