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虽然是定远侯府,可你爹去世的早,你大哥身子又不好,在朝中说不上话。”
徐倩勾起嘴角,“娘,你忘了女儿新嫁的夫家吗?”
“这,将你的夫家牵连进来好吗?”
姜氏逞威风都是在后宅,这弄到前朝去,她心里有些没底。
“有什么不好的,母亲,皇后跟陆霜霜不对付,若是咱们帮助皇后铲除了陆霜霜,往后就是皇后那边的人了,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啊。”
李家是辅佐慕容郁称帝的最大功臣,如今也是慕容郁跟前的红人。
多少人想要跟李家搭上关系,都不得其法。
徐倩倒是剑走偏锋,想到了从皇后身上下手。
姜氏仍在犹豫,“可万一,失败了……”
徐倩便虎起脸,“娘,你怎么瞻前顾后的,难怪咱们定远侯府一直走下坡路。
我这次回来,就是让你跟父亲从前的门生通个气,让他们在朝堂上支持我夫君。
至于夫君那边,我自然会说服他。”
徐倩有主意,姜氏也不好再说什么,思索片刻就同意了。
“行,娘听你的。”
徐倩得意洋洋的从定远侯府离开了,至于徐宴,她懒得去看。
在徐倩心里,徐宴就是个舔狗,被陆霜霜冲昏了脑袋。
其实她倒也不是非要跟陆霜霜过不去,主要是想借着陆霜霜,攀附上皇后这棵大树。
陆霜霜能做她的绊脚石,倒也是种荣幸。
几日之后,陆霜霜还在承安殿养胎,便听得满宫上下传满了流言蜚语。
说她是红颜祸水,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更是妖孽祸胎,恰好南方水患,正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引起。
朝堂上,更有老臣激动撞柱,以死明志让慕容郁杀了陆霜霜和她肚子里的孽子。
陆霜霜怀孕一事,虽是暂且解开了皇后的毒酒危机,前朝关于天象一说,却越来越严重,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
便是慕容郁因为她怀孕之事而高兴不已,却也被前朝搞得焦头烂额。
更不用说,如今后宫都流传着这样的说法。
便是陆霜霜到御花园散个步,都能听见宫女太监在角落里嘀咕。
丹萍气不过,要将他们拖出来问罪,却被陆霜霜拦住。
“宫里宫外这么多舌头,你要一一修理,修理得过来吗?”
“可是,难道就让他们把脏水往夫人您和肚子里的孩子身上一盆一盆的泼吗?”
陆霜霜摸着已经微微凸起来的肚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摇了摇头,
“他们会拿天象说事,我们也会。”
百官不是说她腹中是祸国妖胎吗,那她倒是要教众人瞧一瞧,什么叫做天降鸾星,九鼎昌运!
半个月之后,就在朝堂已经剑拔弩张,分分钟要将承安殿中快活养胎的陆霜霜拖出去处死时,云游四方的大国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