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林娇同志？”老人穿着一身中山服，看着年纪已有五六十岁白发打理得十分光滑，浑身上下收拾的整整齐齐，这一看就不是普通领导。
林娇当即受宠若惊，几番交谈下来后才平复了砰砰乱跳的小心脏。
“这些就是我的手稿。”关键时刻，林娇也不马虎，不仅带了手稿，还带了成衣。
老人接过东西，仔细看了看，大设计说不上，但小巧思还是不错的。
简单的款式，裁剪下来却更加流畅。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他抬了抬眼镜，这衣服走线干净利落，剪裁也流畅，看得出来制作者是有些功底的。
按照他的猜想，这怎么也得有几年的经验，而眼前的小女娃娃看着也不过是十九二十的样子，哪里能有这样的手法。
“叔叔，这些确实都是出自我的手，不信的话我当即可以给您做一个。”
林娇也看出老者对她的怀疑，这也并不是不无道理，如果不是有了前世的经验，她也做不出来这些东西。
老者翻来覆去仔细查看着，“小同志，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我之前是在家缝缝补补，做做衣服的。”顾琛几乎一眼就看出林娇这是在说谎，她眼神飘忽一瞬。
男人捏了捏掌心，他是亲眼看见林娇一个人做完这些衣服的，按道理来说林娇说之前在家缝缝补补做衣服也没错，为何眼神飘忽的反倒是让人生疑。
“这些做的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好卖，这样我们先做一批看看。”
他们这个纺织厂，也就外面看着繁荣，实际上内里亏损着，长年累月的出旧款，要不就是换个花色，这衣服滞销越卖越难，早就亏空了。
这会林娇的设计稿他是真觉得不错，就当是最后尝试一把。
对于老者的意思林娇听出来了，这还得看最终的销量，要是好卖的话就可以谈版权，若是不好的话，那只能是搁置一边。
林娇知道，这已经是她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正准备接受，顾琛在一旁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先出预定那批货的版权，销量好的话再付全款。”
和林娇不同，顾琛是个商人，最先考虑的还是利益最大化，虽然他也不缺那点钱，张得顺拿去打点关系的钱，他估摸着都比这什么版权费要高。
但好歹是林娇日日夜夜的心血，总不能真什么都拿不到。
老者也看出来顾琛心思，和林娇比起来这个小伙子确实很不好糊弄，他摸了摸下巴想了想也就同意按照顾琛说的来。
最主要的还是，他觉得林娇做出来的成衣还真不赖，他有预感这次合作会大爆，他们厂里已经很多年没出过这种款式的衣服了。
没准那些女同志就是喜欢呢，要是不成的话，也亏不了多少。
从办公室里面出来的时候，林娇脑子还有些发昏，她不过是想来试试而已，没想到还真是成了。
看着手里的钱，她抬头望向顾琛，语气傻乎乎的，“我这是真卖出去了？”
顾琛嘴角上扬笑笑，“是，卖出去了。”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一抬眼看到从车间里出来的王芬，面上温柔如水的神情顿了顿，再看过去就是冰冷一片。
王芬一开始还没察觉到顾琛和林娇两人的存在，旁边的人拉了拉她的衣袖，顺着视线抬眼看去才发现顾琛。
“你们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