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再眯会。”
即便顾琛这样说，林娇还是一骨碌挣扎着从被窝里爬起来。
她莫名有种直觉，昨天那样算计了林薇薇，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大早上的雾气还没散净，炊烟就在上空升起。
八零年代的伙食并不像六七十年代那么单调，可也仅仅维持在能吃饱的状态。
红薯混着干饭煮，一颗鸡蛋配上野菜咸得齁人。
林娇才放下碗准备吃饭，门口就传来“砰砰砰”的用力敲门声。
“来了来了，轻点敲！”顾大娘穿着鞋，她连头发都来不及梳好急忙从屋里出来开门。
林娇歪了歪头朝着门外看去，她其实已经预料到是谁了。
“林娇，你给我滚出来！”
来的人是林薇薇，但这次可不是林薇薇一个人来的，还带上了林母王桂芳。
“妈，你怎么和薇薇来找我了？”林娇有些惊讶，林薇薇来能理解，可王桂芳是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她的。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这样陷害薇薇。”说着她大掌一伸就朝林娇脸上扇去。
林娇反应迅速，把脸偏了偏才没挨上那一巴掌。
她往后退一步，一脸的不可置信，“妈，你今天过来就是打我？”
“打你又怎么了，薇薇是你的妹妹，你到底还有没有心居然这样陷害你妹妹！”
眼看林娇躲过去，王桂芳气急了伸手还想再打过去。
林薇薇在一旁抹眼泪，李招娣伸着脖子看热闹，饶是林娇心里有预料林薇薇会来找麻烦。
可她也没想到，王桂芳居然青红皂白不问，上来就是动手。
刚刚那巴掌的力度，若不是她躲了过去，恐怕脸上青紫没有三天消不下来。
即便是林娇心里已经对王桂芳不报期待了，可还是会被这样的行为刺痛。
她嘴唇颤抖，脸颊浮上血色，语气激动，“你是薇薇的妈，可也是我的妈，我不求你对我像对薇薇一样好，但你这心眼子也不能偏到天上去吧。”
本以为这话说出口，王桂芳至少能唤醒些良知，谁知道她气得就差没破口大骂。
“养你这么大，你要是真把我当妈，就对薇薇好点。”
林娇嗤笑一声，不知是在笑王桂芳还是自己，本以为这颗心早就坚如磐石，原来也并非百毒不侵。
她后退两步，语气很淡可以说是心如死灰了，“这么多年，妈心里只有妹妹，从来没有过我么？”
王桂芳先是一愣，转头看见林薇薇在一旁抹着泪，抽泣着。
女人额头青筋狂跳，犀利的言语想也不想地说出口，“从小你心眼子就多，这次还敢陷害你妹妹，薇薇明年就要嫁人你到底有没有为她考虑过。”
“究竟是我要陷害她，还是她上赶着来找我的。妈心里清楚，只是你要的不是公道，而是偏袒。”林娇一针见血指出要害。
趁着大家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林薇薇朝李招娣使了个眼色。
女人瞬间领悟，上前道，“娇娇，这话也不能这样说，王知青约的是你，薇薇这可是白白替你遭了罪。”
这话一出口，更是彻底证实王桂芳心中的猜想，这会她恨不得上前把林娇给撕了。
“早知道你心地如此之坏，当初就应该不收养你，没成想是接了个扫把星回来！”
林娇闻言愣住，她不可置信开口，“妈，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