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擎天的绝学霸道刀法,第一要诀疾叶,如龙卷万叶,扶摇腾空,舍守势求超常之速,往往给人以出其不意,第二要诀基于第一要诀之上,所谓凌破,先是逼迫对手一步一步露出破绽,最好是破绽百出,然后以超常之速,受此一刀,除非有通天手段,不然轻则重伤,重则身亡,刚才宋麟杰便是在前方两人不断攻袭来时,数次不取成,这在宋擎天教他的霸道刀法中有此类要素,坚决不进,又半步不让,处于防守姿态,若能坚持越久,越是可以从对手落空出手中直探破绽,凌破一刀取得成效也会更大,所以修炼这套刀法的人往往愈战愈勇,不过到如今为止,只有宋擎天祖孙二人体现出了如此特性,宋家内几位有些资质的甚至连第一要诀都未曾领悟,这被宋擎天认为是根本不适合修炼他的功法,甚至儿子跟徒弟也不适合,只是他从未对这些人规劝过,毕竟是大宗师的绝学,换谁愿意弃之如敝?只有宋御天跟李惊秋自己从中走出来,才能复而前行,否则永远只是原地踏步,而宋擎天也没对他们着急过,至少还有一位意气相投的孙儿继承衣钵,其他两个没出息就没出息,倒也不是不重视两人,实在是生性霸道且随意惯了,生不出儿子学步时的着急心情,不仅仅是宋擎天,凡是到了他们这样高度的人,心中非是有特别挂念的人,心境往往唯有从容二字。
正是丘庚和苗笙一次一次的落空,而且宋麟杰正好是想为了窥探这二人的武学精要之处,所以一直耐着性子与他们过招,不仅尽纳他们武学神意,还机缘巧合领悟的霸道刀法的第二要诀,只是宋麟杰不知道的是从此刻开始,天罚与天运已然逐步显现。
宋麟杰平复喜悦,看着跃跃欲逃的两人,气定神闲道:“再来之前,我就调查过二位了,不然刚才也不敢硬接丘庚那一拳,而论跑路身手,你们本就不及我,现在受了重伤,更是无处遁逃,所以你们还是乖乖呆在原地引颈受戮,我好给你们一个痛快的。”
苗笙顾不得左肩流血,死死握住被斩断的右手,避免流血而亡,此刻难掩痛苦之色,跪地哀求道:“求公子饶命,我再也不敢作恶了,只要公子饶我一命,我愿为奴为婢,供公子任意差使。”
丘庚也单膝跪地,沉声道:“公子身手卓绝,在下输的心服口服,只要公子肯留我一命,在下也愿为奴属。”
丘庚刚一说完,离宋麟杰较近的苗笙当即就被割喉,丘庚心下惊慌,起身就要跑路,宋麟杰举刀过肩,将锻天刀拟做标枪投射,在空中做一个抛物线,正中丘庚后背,从左心口贯穿而出,丘庚步伐变缓,随着心头侵染一片血红,脚下也不再移动,最终应声倒地。
宋麟杰上前取刀,远端的江宁还沉浸在刚才宋麟杰那凭空一刀当中,欣喜的今日见到上成刀法的同时又满是遗憾,因为除了宋麟杰的起手式,后面的他是一窍不通,直到宋麟杰把两个江湖毒蝎都解决过后才回过神来,三步作两小跑过去,看着满地疮痍,心中涌起的不是反胃,而是羡人的战绩,入江湖,就是要与人动手搏杀,胜过江湖前辈,杀死为祸妖魔,都是了不起的成就,这也意味着替代,甚至超越了前人的标志,这是如何叫人兴奋的事。
江宁激赏道:“宋兄当真了不起,这两位就是初入一品的宗师来了,都不敢能敌得过,更莫说如此轻松杀死,经此一战,宋兄也算是在江湖取得声名了。”
宋麟杰看向他,轻声道:“我听他们说,在岫林山庄还有两个活着的人,可能很惨,你帮我去看一下,若是想死的,就给一个痛快的,要是想活的,就拜托你送还回他的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