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织羽没反应过来,“什么?”
男人阴沉不定的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蹙了蹙眉心,松开了她的头发。
“洗干净出来。”
说完,转身走了。
只是这次并没有关上浴室的门。
林织羽看着他的背影,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段渡深以为她刚才把脸埋进水里,是想自杀。
她苦笑了一声。
如果是孤身一人,她死也就死了。
但是现在,她不仅有温和轩,还有悦悦,馨馨……
那么多人在等着她回家。
她怎么敢死?
草草的将自已清洗一遍,出去的时候,就看到男人穿着黑色的浴袍,站在落地窗前抽烟。
天光微亮,漆黑的夜色里,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太久没有做这种事,她走路都疼得厉害,一瘸一拐的走出来,就看到床上已经放了一套崭新的衣服,和一管药膏。
林织羽看到药膏,动作微微一顿,就看到男人偏过头看了她一眼:“自已会上药吗?”
她一下抿紧了唇。
段渡深吐出一口烟,嗤笑了一声:“不好意思,把你弄出血了,不过可能是你未婚夫太小了吧,要不然你天天和他住一块,怎么紧得跟没做过似的。”
林织羽压抑住将药膏砸在他脸上的冲动,把药和衣服取过来,然后重新回到了浴室里。
半个小时以后,她已经整理妥当,从浴室里走出。
段渡深坐在沙发上,半阖着眼眸,屋内昏暗的光影令这个男人看起来像是一只危险的,蛰伏的野兽。
林织羽一句话也没说,转过身往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