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陆太太，这个哈利很可能是一名国际诈骗犯，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抓捕他归案。”
陆厌行微微点头，脸上神色莫测，说话的警官心里不由打鼓。
这样的主儿，要是发难，他这人微言轻的怕是招架不住。
男人撩起眼皮，却淡淡提起另一件事：“对了，我太太的妹妹失联了两天，麻烦你们帮忙查一下。”
“一定，我立刻让人核查。”
沈清芜抿了抿唇，没有表态。
他们都知道这事是沈羽窈在幕后操纵的手笔，却没有证据指证她。
在来警局的路上，陆厌行已经将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昨晚的事情，他封锁了消息。
王董那边毫不知情。凌晨时陆厌行亲自将王董从被窝里拎了起来，扔到满是浮冰的泳池里泡了两个小时。
最终，王董冻得周身青紫，身上的肥肉也缩水了不少。
知道沈清芜昨晚出事，才恍然大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
他与哈利是一年前在美国认识的，对方帮他投资了几幅画，两人又聊得来，一来二去便熟悉了，偶尔哈利出差途经京州，他们也会见上一面，聚聚旧。
因此，这次哈利找上他，他也没有多想，便带着他出席了沈清芜艺术馆的开馆酒会。
一年前……
原来沈羽窈一年前已经开始埋下棋子。上次哈利失约，大概是因为接机时陆厌行也在，陡生变故，他只能暂时放弃。
至于这一次……
“陆厌行，昨天晚上你公司出了什么事情？”
陆厌行皱眉，“总部的网关被攻击。”
巧合。沈清芜从不相信巧合。
沈羽窈一个人做不到这些。
她背后的男人开始出手了。这是为了给章雅舒报仇？
回家的路上，沈清芜一言不发。
对方将她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连她喜欢的画家也能成为让对方有机可乘的弱点。
而她对那个神秘男人却一无所知。
妈妈的死，那个男人在其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
总有一种感觉，妈妈的死才是整件事的开端。只有解开这个结，一切才会豁然开朗。
沈清芜从包包里翻出手机，点开微信，找到裴牧驰的头像，拨了一个语音通话。
“宝贝儿。”
裴牧驰夸张又轻浮的嗓音，即使没开免提，仍在狭小的车厢里荡漾，沈清芜身旁的男人微不可察地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