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章与叶霓在茶坊没有停留太久,他还有些公务琐事要办,便先行告辞。
可归去后,他并没有像自己言说的那样开始着手处理琐事,相反,他郑重地拿出了一张宣纸,稍作犹豫后,还是提笔写下信件。
这封信是写给谢长安的,信中内容便是叶霓与韩文石碰面的事情。
谢长安从未叫他暗中监视叶霓,此举完全是他个人行为,自打他好友郎康德对叶霓的心意被人察觉后,他对此就格外上心。
郎康德在叶霓面前不入流,可韩文石则不同了,他可是整个大庸最年轻有为的将军,未来韩老将军的接班人,若是韩文石真的对叶霓有甚别样心思,指不定就会影响到他的站队。
想到这里,乐章叹了口气,此举对叶霓确实不妥,可为了谢长安,更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考虑,他还是将这封信寄出去了。
同样寄出信件的还有章杰,但他就老神在在多了,只大概言说了韩文石近日动向,对叶霓却不做细致描述。
毕竟不管是他还是谢长安,都不认为叶霓会对韩文石有甚别样的心思。
两封信几乎是同时送到谢长安手上的,那时他还在路上。
殷诚奉命在此守候,赶巧,两拨人刚汇合便收到了信件。
“都是从哪里来的?”殷诚拿着信进来时,谢长安老神在在地问。
一般而言,会给谢长安写信的大伙心中都有数,更是鲜少问一嘴,因为觉得多此一举,可今日谢长安问了,殷诚便生出奇怪的感觉来。
好似他早就知晓此事一般。
“主公,一封是府内,一封是茶坊。”
一听茶坊二字,在此处候着谢长安的新谋士便诧异道:“为何茶坊也有来信,可是城中发生了甚异动么?”
谢长安笑而不语,只是冲殷诚招手。
对那位新谋士的疑问,殷诚只是回以沉默,他躬身上前递上了两封信件。
在众人的瞩目中,谢长安拆开默读,而后全部烧毁。
新谋士:“?”
谢长安回以微笑:“不是甚要紧事,都是些家常琐事。”
言毕,他便叫殷诚通知大家,休息结束,继续前进。
殷诚通知结束后,立马紧跟在他身后,别人或许不知,可作为谢长安的贴身侍卫这么久,他对人的情绪变化还是清楚些的,就比如现在,你看人还和和气气的笑着,实际上心里指不定怎么恼着呢。
若是不管,谢长安自己也能消化了,可眼下大漠一片灰扑扑的,他待这么久也实在是看腻了瞧闷了,便夹着马快走了几步,大着胆子跟上了谢长安的马车。
那车夫也是个懂眼色的,当即麻溜地摸上了殷诚的马。
马车内的谢长安:“?”
殷诚咧着嘴乐,没注意吃了一嘴的沙,他呸了几口,道:“主公,还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