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许白桃舒了口气,尽可能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走在许白桃跟前的申咏只是小声提醒着。
“许大夫,稍后在知府大人跟前可莫要忘记行礼了,注意分寸,知府大人是个明事理的,您既然是被陷害的,知府大人也一定会调查清楚。”
这狱卒倒是个好心的。
许白桃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可许白桃刚刚被带进正堂,她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便看到了昨日气势汹汹指认她罪行的吴大力哭哭啼啼地开口。
“知府大人,草民有话要说。”
这又是什么把戏?
许白桃不知他的企图,微微侧身看过去。
只见吴大力焦急地开口阐述:“知府大人,其实我那病重的老娘并不是因为许大夫的看诊医治突然暴毙身亡的,是许秀才的妹妹,许晓雁!”
“是许晓雁指使我暗中做这一切,去陷害许大夫。”
“我那老娘时日不多了,许晓雁便想着用老娘的死来诬陷许大夫,这样一来,大家都会怀疑许大夫是行医救人是假的,还将这等罪名强加到许大夫的身上。”
这吴大力一股脑地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
一旁跪着的吴翠云不禁有些发懵。
她显然是没有意料到还有这么一茬。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翠云虽是已经嫁为人妇了,但她也是时刻牵挂着母亲,更何况吴翠云现在有两个孩子,她当然能够理解做娘的一番苦心。
别说是吴翠云懵了,就连知府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紧接着,许晓雁从人群中走出来:“知府大人,您千万莫要听这人的片面之言。”
“我亲眼看到,许白桃的丈夫唐元思,今晨去找了吴大力,说不定就是今晨的时候,吴大力就已经被收买了!”
许晓雁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纵使是知府,也没办法在了无证据的时候,随意相信任何一方。
好半晌,知府抬起头看过去,他扫视了一眼在场的诸位,冷静下来,从容不迫地开口追问起来。
“你们都在指认对方的过错,可有什么证据?”
双方各执一词,这是府衙中经常发生的事情。
但不论如何,他们拿不出证据,便无法自证。
许白桃没有迟疑,她欲要开口替自己辩解,就突然看到站在一侧的狱卒申咏大步往前走了好几步。
“知府大人,小的有话说。”
就连申咏也被牵连其中?
知府有些捉摸不透,偏头看向他:“你有话就说吧。”
“昨夜,许晓雁来了牢房,花了银两要我玷污许大夫的清白,我自知收了行贿的银两是小的过错,小的一早便已经去领罚了。”
“银两也已经充公,知府大人大可以派人去查证。”
申咏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印证着,许晓雁便是企图想要将许白桃赶尽杀绝了。
如此一来,也可以引证许晓雁对许白桃属实是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