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此时已是傍晚，大半天空被晕染成了橙红色。
初秋的天气，尚且带着一丝燥热。
然而凤归殿内，此时气氛却是格外冰冷沉凝。
皇后沈玉蓉坐在上首，保养得极好的脸容上，此时似是覆盖了一层冰霜。
萧玉姗坐在她的左下手位置，微微垂着头。
空气似是冻结。
好一会儿，沈玉蓉才冷声问道：
“这么说，这次明胤受的伤，想要彻底调理好，得费上不少时间和功夫了？“
萧玉姗黛眉微拢，轻轻颔首。
“是。而且，这还是最好的情况。皇兄境界倒退，灵根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若不能好好将养，以后的修行，只怕也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这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沈玉蓉的脸色更是难看，忍不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好端端的，怎么会搞成这样！？陛下不是还专门派遣了几位皇室长老与你们同行，保护你们的吗？他们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沈玉蓉做了这么多年皇后，从来都是端庄自持。
这还是她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还好此时，所有宫人都已经被屏退，大殿之内只有她们母女二人。
萧玉姗眉心跳了跳。
“母后，几位长老都是极尽责的，这事儿实在是不怪他们。其实说到底......“
她欲言又止。
沈玉蓉紧盯着她，忍不住抬高了声音：
“不怪他们，那又应该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