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糕软乎乎的嗷了一声。
随后下巴搭在男人的小臂上继续呼呼大睡。
将再次睡过去的狗狗放进它的小窝里,沈韫站起身,将眼镜摘下,身上的配饰也褪下。
走到沙发上坐下。
客厅里只开着一盏淡色的壁灯,男人点开手机,搜索到女孩的微博名。
沈韫知道自已身上所带的热度,因此没有关注黎昭。
每次找她,就去搜索一下。
看着一个小时前发布的微博,是今晚女孩穿的那套宝石绿的鱼尾裙礼服。
看着照片里明艳张扬的女孩,沈韫按往常那般保存。
有一张照片是女孩侧着身子,露出了大片的脊背,礼服的背后是绑带镂空的设计,将她流畅的腰线展露无疑,本就白皙的皮肤在宝石绿的映衬下,越发晃眼。
男人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眼眸微垂,盖住眼底的一闪而过的滚烫。
指尖不自觉落在照片上,但很快又移开。
像是隔着屏幕都烫到手了一般。
一通未署名的电话打了进来,打断了沈韫的思绪。
看着不远处呼呼大睡的雪糕,沈韫站起身,走进了卧室,接通电话。
“喂——”
屏幕那边不断有声音传出。
这通电话足足接了十多分钟。
等挂完电话,沈韫立马联系了一位朋友。
“帮我查一下二十二年前帝都仁安医院的那场大火,时间有点久远,麻烦你了。”
另一边,黎昭回到家,将男人送到礼物拿出来。
盒子里赫然装着一枚淡紫色的凤凰胸针。
看到这胸针,黎昭都懵了。
这不是前不久和笙笙他们去参加的那个拍卖会,那枚拍到九千五百万的紫罗兰翡翠凤凰胸针吗?!!!
九千五百万此时被黎昭捧在手里。
看着盒子里的胸针,黎昭眨了眨眼,希望是自已看错。
但现实很骨感,确实是那枚胸针。
只觉得手里的盒子有点压手。
黎昭小心翼翼的把盒子关起,打算明天找时间还回去。
原来,拍卖会上九千多万买个小胸针的大土豪竟然是沈韫。
九千五百万,多少零来着?
有钱人的世界都是以百万千万做计量单位的吗?
黎昭再次流下贫穷的眼泪。
把胸针放好,黎昭便去洗了个澡,随后拿起《冬夜》的剧本,躺在床上接着没看完的剧情继续看。
这一看就是一整晚,当看到最后一页,黎昭眼眶有些发红,眼底也带着血丝。
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看着窗外已经泛起的鱼肚白,黎昭看了一眼时间,很好,又是一个完美的通宵。
十点有新剧试戏,黎昭九点就必须到达面试地点。
现在已经早上六点半,还可以眯一会儿。
连忙躺下,调三个闹钟,确保能把自已叫醒。
随后倒头就睡。
海市一处城中村里,接近早上七点,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忙碌。
盆盆罐罐的碰撞声,泼水声,伴随着夫妻小孩的拌嘴叫喊,像是打开了村里喧嚣的阀门。
一处有些破败的小屋里,女人匍匐在桌案前,老式电脑发着微弱的光,眼底布满了血丝,眼底下浓重的青紫昭示着她长时间熬夜。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打着。
屋里没开灯,采光有些不好,外面已经大亮,屋内依旧暗沉沉的。
就着电脑屏幕的光,一旁桌子上一柄精致的水晶奖杯与这幽暗破旧的小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在奖杯的下方,写着一行金色烫金的小字:第8届金兰奖最佳编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