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闹着要嫁给魏桓,明知对方已经娶妻却还不依不饶,徐家嫡女嫁了二婚的探花。徐家一时间都成了京中的笑话。
现在,她又是为了点不甘和嫉恨,贸然下杀手,这种节骨眼上给陈家递刀。
如今朝堂表面上太平无事,但是因为圣上无子,宗室们虎视眈眈,为了储位,拉拢算计层出不穷。京城里已经住了几位宗室子弟,各自都有打算。
在京而有望被圣上选中的几人中,平王嫡子卫城年长,福王的幼子今年三岁最幼。
徐家是从徐首辅才发迹的。他当年担任光启帝的侍读,在光启帝登基后深得圣上信任,自身办事也有能力,步步高升,直至官至首辅。
徐首辅知道站队的重要性,凭着他首辅之位,只要想立储,谁都不能绕过他。
他能安居首辅之位,靠的天启帝的信任。所以,他只冷眼旁观,并不急于站队,也一再告诫两个儿子,此时要韬光养晦。
但也因为徐首辅不表态,盯着徐家的眼睛特别多。
徐玉容这事,只怕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可能那些人都拿不出切实证据,不能凭罗能一个死了的护院说事。若是贸然派人动手,被人抓住把柄如何是好?
徐首辅叹了口气,“玉容,我已经说过她了,她也知错了。但是那刘衡,不能放任不管……”
“要不,找人试探一下他到底是否知情?”
徐首辅看了大儿子一眼,徐承平性格谨慎稳重,但不够果断。
“何必试探,再派人去吧。”徐承安做事有些急躁,若论果断狠辣,就比他兄长干脆多了。
徐首辅的意思,自然也不能再做试探的无谓之举。若刘衡原本不知,一试探反而被他发现了蛛丝马迹;陈家原来不知情,派人试探了反而容易让陈家抓住把柄。
既然徐玉容已经下过手,无论结果如何,这刘衡最好还是别留了。
“父亲,那我去找人安排?”徐承安看父亲未开口反驳,知道是默许了。
徐首辅沉吟片刻,为官这么多年,他当然也在府中养了不少高手。但是杀一个刘衡,好像不需要如此大动干戈。而且,京中派人出去更加引人注目。
“快过年了,给老家送封信去。”
徐家老家在抚州,毗邻永州。
“另外,陈复礼不是帮朱彤表功吗?你们去找人商议一下,明日让人上折,朱彤去礼部任职吧。”
礼部,可是六部之首。
徐承平有些惊讶,“父亲,是不是放到其他六部去?”
“陈复礼就是礼部尚书,朱彤升至他的手底下,不是正好?礼部再选一个,明年外放为官去。”
这样调动,等于送了陈复礼一个外放名额,又将他看重的人升迁至六部,有了这一份大礼,陈家也应该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