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不在场的时候,他还是很愿意说祁骁的好话的。
“我虽提供了法子,可坚持下来的人是镇南王,你就算是要夸,也应当夸镇南王天赋异禀。”
又或者说,祁骁特别能吃苦。
也特别能忍耐。
钟离流不管布置下多离谱的任务,只要是钟离流确定有用的,祁骁都会不遗余力地去完成。
祁骁的努力直接让效果翻倍。
否则钟离流的法子就算是再好,祁骁听不进去也无半点作用。
台上祁骁又挨了钟璃一下,秦鹤仿佛是打在了自己身上似的,捂着胸口吸了一口凉气。
钟离流见他大惊小怪的德行,无语地扯了扯嘴角。
“璃儿一开始主攻的就是近身功夫,前前后后十几年算下来,她在格斗场上的时间几乎赶得上她如今的岁数,实战经验更是无数,镇南王初初上手,各方面比起璃儿都有不足,挨打是正常的事儿。”
道理秦鹤都明白。
可眼睁睁地看着祁骁被打成这样,他还是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
甚至还用手捂住了脸,只敢从指缝中悄摸摸地看。
钟离流见不得他那没出息的样子,撇撇嘴对着停下来的钟璃说:“璃儿,你站着干什么?是在等敌人自己下去吗?”
钟璃闻言嘴角无声抽搐说不出话,可落在祁骁身上的目光还是不可避免地带着担心。
祁骁都挨了这么一通打了,再打下去,岂不是真的成了家暴现场了?
再说这样的打斗虽造不成性命之忧。
可只要是血肉之躯就会知道疼。
祁骁哪儿受得住?
钟璃正迟疑的时候,秦鹤不满地哼哼了一声。
“王妃和王爷是夫妻,就算是上了擂台,那也是夫妻,怎能说是敌人呢?”
钟离流不屑撇嘴,淡淡地说:“上了擂台,上了战场,只要不是自己,其余都是敌人。”
说完,他无视秦鹤的目瞪口呆,不满道:“璃儿!”
钟璃恍然回神,有些无奈的侧身避开了祁骁的攻击,一个利落的侧踢把已经力竭的祁骁踢了下去。
祁仲到的时候,正好是祁骁被踢下台的时候。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祁骁落下了擂台,再一看台上的钟璃,咂咂嘴一时间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祁骁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面不改色地翻身爬了起来,不以为意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看见祁仲来了,他甚至还好心情地笑了一下。
“来了。”
祁仲的下巴彻底咣叽一下掉到了地上。
挨了打还能这么开心。
祁骁中的缠情丝难不成除了武功以外,还能让脑子不好使???
在祁仲堪称诡异的目光中,钟璃翻身从擂台上跳了下来。
她担心地看了祁骁一眼,说:“没事儿吧?”
祁骁好笑摇头。
“没事儿。”
钟璃下手看似狠,实际上都有分寸。
再加上又不是生死相搏只是切磋,他能有什么事儿?
钟璃看起来还是不放心,正想问什么的时候,脑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劲风。
钟璃目光一滞条件反射似的歪头闪开,手却比意识更快地往后反击。
骤然出手的钟离流冷笑一声,说:“看清楚了,这才是互殴。”
“你俩刚刚那不叫打架,叫菜鸡互啄!”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就彻底与钟璃的交织到了一起。
两人身法同出一脉,却又大有不同。
钟璃出手讲究的是稳准狠,半点不带花里胡哨。
到了狠绝之处,甚至不惜自伤以求伤人。
而钟离流人看似温和,出手时的果决,以及对时机的把握更胜钟璃一筹。
两人皆是近身功夫惊人之人,动起手的激烈程度,自然不是钟璃和祁骁的小打小闹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