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导不知在这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抬了一下头：“你回国之后节奏一直挺大的，特别是那个叫宋烟的当众点评了你的作品，这么说的话我好像确实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文笙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溅到了桌面。
她赶紧将水壶放下，扯了一下唇角：“那个宋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出现就一直盯着我不放。”
“我倒是觉得这个宋烟字字珠玑，一针见血……”
王导思考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拿出来的那些作品满是M的影子，但又不单单只是模仿，更像是她不成熟的作品。”
“你最开始在国内拿到的第一个奖项，这个作品就比较成熟了，可是跟M的风格有些过分相似，之后就再也拿不出那么好的作品来，而且在那之后你们俩突然没了联系，她也跟着消失不见。”
“王导！”文笙急促的叫了他一声，双眼变得黑沉：“我的确在那之后惹了老师不开心，等下老师过来，我一定会再好好认真道歉的。”
“抄袭作品或者是偷盗别人作品的，是在各个圈子里都屡见不鲜，你不会也是其中之一吧？”
他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文笙脸上惨白一片。
王导拍桌而起：“我就说你为什么突然能够拿奖，而且你突然跟M像是一刀两断了一样，你竟然做出了这么恬不知耻的事？”
“M竟然只是跟你断绝了师徒关系，如果是我，我早就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根本不配当一个创作者！”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文笙赶紧伸手去拉他：“王导，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当时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我，他们知道我是M的学生，对我寄予厚望，我不敢想，如果我一直拿不出作品，没有任何成就，最后会落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那都怪你自己虚荣，你借着M的名义在外面大肆宣扬自己，那个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如果拿不出作品成就该怎么办？”
王导用力甩开她的手。
她就再一次抓住他，这一次用了些狠劲：“王导，不管这件事如何，这都是我和老师之间的事，你就不要随便插手了。”
“怎么，你是怕我代替M把这件事公布出去是吗？”
文笙双眼更狠，王导也看到了，言语更加过火：“所以我才说，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当初M想要收你为徒的时候，我就已经提醒过她了。”
“你野心太重，根本不可能真的静下心来好好学，就只是在浪费M的时间而已，果不其然！”
文笙突然大力甩开他，表情开始有点扭曲了：“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所以我才落得这个下场的，你们所有人都看不起我！”
王导年纪本就有些大了，忽然被用力甩开，后退了好几步，后脑勺磕到了门板，发出一声重响。
他捂着头，眼前已经有些发黑了，他指着文笙的手指在颤抖：“我一定要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文笙大步走过去，抓紧他的衣领，拉扯着他：“你就算告诉大家又有什么用，你有证据吗？连M都没有证据，你又算得了什么？”
“你还看不上我，你知道有多少人讨厌你吗，脾气又差又古怪，如果不是看你有点本事，你看谁愿意搭理你？”
王导已经被气狠了，但他的身体素质明显不如文笙这样的年轻人，看起来越来越虚弱无力：“你还是露出你的真面目了，你给我等着！”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