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确定在丞相府门口看见了一个女子上了那辆马车?”澹峥看向了自已身边的侍卫,眼神微变。
“王爷,属下确实看见了。”
那侍卫继续解释着,“那女子不似丞相府的人,奴才在这之前从未见过。”
澹峥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来,澹璟煜透露出来的消息并没有错,他确确实实要和章越联起手来对付他了。
这小帝王究竟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皇宫中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那些个妃子好似都被帝王无形的软禁了,甚至连他安插在各个角落的宫女太监,也无一人给他传来消息。
是所有人都被根除了,澹璟煜打算和他撕破脸,开始筹谋了吗?
不行,他不能太过于被动,他要将一切掌握在手里。
晚些时间,一封密信传到了萧明贺的手中。
朝堂上,人头锐减。
因着澹璟煜秋猎时的大扫除,人直接少了一大半,又因为他之后的失踪,缺失的官职也没有找人补上来。
澹璟煜今日当着澹峥的面插手了这件事。
“各位大人,如今朝中官位缺失,你们手底下若有能够堪当大任之人,便可向孤举荐。”
澹璟煜视线看向了一旁的礼部侍郎,“周大人,科举考试也该着手去办了。”
“陛下,这不妥。”
澹峥站了出来,“我朝从未有过科举提前之说,再者说这事之前都是由臣为陛下分担的,这一次也交由臣来便好。”
“摄政王,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年纪轻轻的耳朵就不好使了呢?”礼部侍郎周秉书嫌弃的瞥了眼澹峥。
他早就看不惯这个摄政王,明明没什么大本事,偏生每年选人的时候他都非得来插上一脚。
一锅好粥,就这么被一堆老鼠屎坏了。
他这个礼部侍郎的脸,年年都不知道往哪放。
“陛下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办,为人臣子这点道理都需要我教你吗?”
澹峥冷漠的扫了一眼周秉书,没有说话,只是在等着帝王的发话。
“皇叔,规矩是人定的,更何况孤为一国天子,区区惯例,孤有何改不得的呢?”澹璟煜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澹峥。
“皇叔,难为你之前的悉心教导,孤已经可以自已处理朝堂之事,往后就不劳你费心了。”
澹璟煜说的体已贴切,可只有澹峥自已才知道。
他根本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教给澹璟煜,本就是向着养废的方向去,他怎么可能悉心教导?
“陛下有这般本事,想来先帝若是在天有灵,定然会十分欣慰的。”
“孤能有这般本事,那可得、多亏了皇叔啊。”
两人相视一笑。
遮掩下的腥风血雨,一触即发。
“陛下,老臣这可是将她送到您手里了,往后发生了什么,可怪不到老臣头上了。”章越像是嫌弃什么似的,交了人后,带着家丁侍卫急匆匆就走了。
澹璟煜牵上了女孩的手,拉着人去了御书房。
“右右,看来你把章相吓得不轻呐。”
云柚一脸茫然的看向了他,“可是我也没做什么啊?”
“是吗?可是我听说你在丞相府里抓鱼爬树,甚至还在昨天爬了屋顶,就是为了见我?”
澹璟煜眸光闪了闪,朝着她更靠近了几分。
云柚有些心虚,“澹璟煜,你听谁说的?”
“是我派去暗中保护你的侍卫,你偷偷摸摸干了什么坏事,我可都知道。”澹璟煜笑得揶揄。
云柚闻言一惊,鼓着脸比划着手指,“那我吃饭、睡觉、如厕、换衣服,都被他看瞧见了?”
‘咚’的一声,房梁上传来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