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烦躁。
不一会儿,火热躯体开始出汗,体温也随着下降,傅砚礼逐渐沉静下来。
这一觉直到下午四点,傅砚礼醒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人睡得异常香甜,眼里温柔能化出水来。
好想就这么一直抱着她,永远永远。
这时,姜愿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娇软,“唔……你什么时候醒的?”
傅砚礼轻声道,“比你早一点儿。”
她的手落在他胸膛上,摸了摸光滑肌肤,“你怎么敞开着衣服?”
傅砚礼眼里含着打趣,“不知是谁给我解了。”
昏暗中,她盯着他的眼睛,连忙解释,“不是我。”
他轻声笑,“愿愿,你怎么知道不是自己的?”
这一问就把姜愿给问住了,难道面对美色,她就这么急不可耐?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见她发呆,傅砚礼忍不住亲了亲她红润的脸颊,“小傻瓜,刚才哄你的,是我自己解得扣子,出了汗也就退烧了。”
姜愿“咦”了声,伸出手去试他额间温度,果然已恢复正常。
“原来香菜这么厉害,你现在有没有感到舒服点儿?”
“好多了……”除了还有些轻微咳嗽。
傅砚礼半撑起手臂,“我去洗个澡,你再在床上躺会儿。”
姜愿:“……”
直到浴室门关闭,她才回过神来。
他刚才说什么,他要去洗澡,他为什么突然去洗澡,他洗了澡又想要干什么?
姜愿把头蒙在被子里,压抑着不发出鹅叫声。
就目前这种状态来说,他能行?
也没有规定在感冒期间不能同房,姜愿是如此想的,甚至都自我安慰,悄悄做好准备。
傅砚礼从浴室出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含情脉脉,欲语还休。
他几步走过去,试了下她的额头,是比平日体温稍高些。
傅砚礼很担心她被传染,一个电话把段青珩给叫来了。
尽管对方有些不满,却也没有表现出特别不愿意的样子。
客厅。
段青珩给姜愿把脉,除却肝火旺盛了些,体质弱了些,没别的毛病。
傅砚礼还是不放心,“有没有那种可以预防的中成药,对身体又不太刺激的?”
段青珩摇头,“不用,姜小姐没问题,倒是你肯定是阳明经感冒了,最近受凉了吧?”
傅砚礼沉思几秒,“我昨日除雪出了些汗,可能会有点儿关系。”
“这就对了,典型症状是怕风吹,头痛发烧,肌肉酸疼,还会伴有咳嗽。”
段青珩拿起茶几上摆着的药看了看,“没错,就按时吃这个药就行,很快就好了。”
只要不具有传染性,傅砚礼才没那么担心。
“尽量别洗澡,等好了以后再沐浴,不然容易寒气入体。”段青珩说完后,意有所指的望了他一眼。
傅砚礼会意,却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有洁癖的他受不了出汗不洗澡。
光他也就罢了,再熏着小姑娘,那是万万不能的。
段青珩嘱咐完后就要走,家中还有等着他早回去的妻子女儿。
傅砚礼突然叫住他,递给他一个红包,“给孩子的。”
段青珩笑着道,“我替女儿谢谢你了,外面有风,不用送,我先走了。”
室内恢复安静。
姜愿看向傅砚礼,眼里泪光闪烁。
她扑进他的怀里,声音听起来很激动,“你是不是傻啊,在那么冷的天给我堆雪人,结果把自己给冻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