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错愕不已。
“不好,这小子杀了巴熊,等于是惹到了长江贼。巴熊是长江贼中有数的人物,他死了,长江贼的人能罢休吗?”
“哎呀,咱们这一次,可真的是摊上祸事了。”
“先有顾长庚惹到了巴熊,如今又杀了巴熊,这可真是摊上了麻烦。”
“这小子真是多管闲事,你要出手也就罢了,不能杀人啊。杀了人,自己倒是逞能了,可是杀了巴熊,消息传出去,长江贼杀来,就拖累咱们了。”
一个个围观的士人,面色不愉。
甚至一脸怒容。
林丰听不惯这样的话,因为这些看客,除了眼睁睁看着,除了冷血议论,除了胆怯怕事,还会做什么呢?
刚才巴熊要借钱,这些人惧怕。如今巴熊死了,这些人转而又指责林丰。
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林丰环顾周围,冷冰冰道:“人冷血不可怕,你自己冷血,没有人管你。可是你冷血,却要求别人也冷血,还指责旁人救人,更见不得别人出手救人。”
“顾长庚陷入了困境,你们句句风凉话。等杀了巴熊,又担心这担心那。如果换做你们的亲人,被巴熊控制,是否要让干脆让他去死呢?”
林丰不屑道:“巴熊要钱,你们愿意借钱出来吗?”
轰!!
围观的几十个人,一下就气氛炸了。
一个个眼睛凶神恶煞的。
其中一人四十左右的年纪,直接站出来,昂着头,掷地有声道:“小子,你才经历多少事啊。你是年轻人,有一腔热血,是好事情。”
“可是,热血也要分场合。”
“我严希之告诉你,你的所作所为,虽说救了顾长庚一个人。可是,却又会导致我们整艘船的数百人陷入困境。甚至,导致这数百人被杀。”
严希之大袖一拂,质问道:“一个人的生死,和数百人的生死,孰轻孰重呢?”
林丰忽然嗤笑一声。
笑声中,尽是不屑,更有着浓浓的轻蔑。
严希之道:“你笑什么?”
林丰不屑道:“我笑的是,诸位好歹是晋国士人。船上数百人,竟被一群贼寇,就吓破了胆。巴熊劫持顾长庚时,你们一个个说风凉话,轻松惬意,一副好奇看热闹的模样。”
“巴熊死了,转眼一副死了爹娘,满门要死绝的模样。”
“仅是一个长江贼的名头,就吓得如此胆战心惊,一副死了个巴熊,就得导致整艘船被屠戮的模样。还说什么一人生死,和数百人生死比较,长江贼都还没来,就考虑以后的情况,真是天大的笑话。”
林丰神色极为不屑。
严希之的神情一变再变,脸上火辣辣的,很是挂不住。
其余士人,也是如此。
晋国的士人,都是被林丰啪啪打脸,内心很是难堪。
严希之哼了声,咬着牙道:“小子,你也就是嘴上逞能。真要是长江贼来了,你恐怕是第一个逃走的。”
其余人一听,更是附和。
“小子,你杀了巴熊,惹到长江贼。这事情,就是你一个人做的。真要是长江贼来了,你就得负责,你自己去请罪。”
“林丰,你可不能拖累我们。”
“林丰,都怪你。”
一个个士人,全都是愤怒不已。
他们根本不管林丰。
他们只管看热闹,只管自己的生死。
林丰对这些人更是失望,大袖一拂,道:“一群人,一副人模狗样的样子。可是,涉及到长江贼,人都还没来,一个个就怂了。”
“狗遇到了贼,都知道狂吠几声。你们,真是连狗都不如。这般胆魄,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你们怕死,尽管去船舱里面躲起来,当缩头乌龟便是。”
林丰大袖一拂,强势道:“如果长江贼敢来,我林丰一力抵挡。”
“说得对,一群人,连狗都不如,却是自命不凡。”
在人群后方,一个人大步走来。
来人二十开外的年纪,提着一杆枪,器宇轩昂。他走到了林丰的面前,枪杆抬起,砰的一声,末端插在甲板上,道:“真要有长江贼来,我陆逸全力相助。”
哗!!
周围的士人,一个个面色微变。
“陆逸,这是陆家的长公子,听闻武道天赋出众,很是厉害。”
“没想到陆逸也在。”
“走了,走了,顾家的公子,加上陆家的公子,惹不起。”
一个个晋国士人,纷纷离去。
严希之看到这一幕,面颊抽了抽,他张嘴欲言,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因为陆逸在,最终又咽了回去。如果单纯是顾长庚,也就罢了。
多了陆逸自然不一样。
陆逸其人,远非顾长庚仅是顾家公子哥那么简单。陆逸是陆家的嫡长子,未来的陆家掌门人,这样的人得罪不起。
陆逸看着离去的一众士人,冷哼一声,神色不屑。他转而看向林丰,脸上挂着灿烂笑容,更一脸钦佩神情,道:“林公子一拳打杀巴熊,好武艺,在下佩服。”
林丰道:“陆公子赞缪了。”
陆逸郑重道:“在下庐江陆逸,见过林兄。不知道林兄,可否和我较量一番。”
陆逸眼中,尽是期待。
他是个武痴,自幼喜好武艺,而且在武道上颇有天赋。如今见到林丰杀了巴熊,不仅佩服林丰的武艺,更赞许林丰的一番话。
他要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