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盈笑着:“不过元禄,你真好,远舟哥哥,钱大哥他们,都拿我当小孩子看,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什么朋友,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啦。”
“嘿嘿。”少年红了脸,挠了挠头,这是略有些憨憨的笑着。
烛影飘摇之间,一只木制的蝴蝶,在少女的欢笑声中,抖动翅膀,缓缓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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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醋了。”
看着任如意从李同光的房间里走出来,这是静亭的第一句话。
“他就是我徒弟。”
任如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还小呢~不懂感情之事~”
“杨盈才十六,李同光都二十三了,按理说,他孩子都应该会说话了。”
“哼~”
任如意把头扭到一边:“找你徒弟去吧,刚才在窗边不是聊的挺开心的嘛。”
“她把元禄惹生气了,我让她自己去哄,仅此而已。”
静亭拉住任如意的手,女人身上挣了挣,没脱开。
“出息了,你在这儿,杨盈竟然能自己去做事,平时上课,她都得先看你一眼,才能乖乖翻书。”任如意翻了个白眼。
“慢慢来嘛。”
静亭抓紧任如意柔软的小手:“她总会明白的,依赖与爱并不一样,她是我的徒弟,她此生都可以依赖我,但我仍希望她能找到她所爱之人,幸福一生。”
“希望如此吧。”这次任如意没有想挣开。
“李同光有点喜欢你。”
“可能是有一些,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六年前我离开安都,我们就再没见过,那年他才十七岁,次年他母亲病逝,我赶回去想宽慰他两句,他连见都没见我。”
任如意耸耸肩:“他应该早就放下了。”
“年少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
静亭微微俯身,贴近任如意的耳朵:“如意姑娘,你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
“你呢?你年少之时,有没有什么不可得之物?”
“五年前我遇到了你,那年贫道也是十七岁。”
月光下,静亭看着任如意的脸:“一个身受重伤,还在逃亡的女人,把身上几乎所有的银子都捐给一个道观,简直傻的可怕,你说你会回来,我就等啊等啊,五年过去了,你也不回来,贫道只好下山找你了,还好让我找到了。”
“你若是找不到我呢?”
“那贫道会继续找下去,走遍万水千山,直到最后一次闭上眼睛……”
没等静亭说完,任如意踮起脚尖,猛的吻了上去。
轻轻搂住任如意的后背,静亭闭上眼睛。
“臭道士,把你的脏手撒开!别碰我师傅!”
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动作,转过头,脸色苍白的李同光,提着剑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李同光!你知不知道,贫道下了多大决心,才决定留你一命啊。”
晚夜风中,静亭将任如意拉至身后,狂暴的内力卷起满天枯叶,道人张开手,掌心之中赫然出现一把由落叶凝成的利剑,枯黄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