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年道：“旱冰场这种娱乐场所牛鬼蛇神什么样的人都有，跟方方面面的关系都得打理好，你觉着他能行？”
“这个我也想过了，我准备再找两个会来事儿的给他当副手。”毛波道。
“要是再出问题呢？再剁两根手指然后再换个人？”李千年望着毛波问。
毛波略作犹豫道：“应该不会，唐铭他……”
不等毛波说完，李千年便打断道：“之前你对小韩不也是百分之百信任？可结果呢？”
毛波闻言顿时哑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李千年轻叹一声道：“你还是嫩啊，别拿金钱去考验人性，人性这东西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你那些兄弟以前一个月也就混个百十来块的零花钱，少数几个跟你亲近的一个月可能能混个百块。但现在每个月都有好几万块从他们手上过，只要他们动动手就能据为己有，这种诱惑不是他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能抵挡的住的。”
轻笑一声，李千年继续道：“他们愿意跟着你混，是因为你能给他们带来好处，可如果有更大的好处摆在面前那你觉着他们还会因为所谓的义气去放弃到手的好处？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尽心尽力的帮我办事，真的只是因为哥们儿义气？或许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因为你有远见，你知道跟着我能给你带来更大的好处！十万八万的你不会动心，百八十万你也能忍得住，可如果是几千万甚至一个亿摆在你面前，你会不会背叛我？”
“李哥，我……”毛波急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李千年摆手打断道：“我这话说的可能有点直接，但这就是现实。凡事都有价值，无非就是个价值高低而已。我可以给你机会、给你足够多的好处，所以你愿意跟着我。你手下那些兄弟也一样，你想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替你卖命，靠哥们儿义气和强硬手腕是不够的，你得让他
们明白你不带着他们玩那他们连零花钱都赚不到，只有跟着你混才有前途、有好处，他们才会愿意跟你共同进退。”
毛波沉默了，他知道事实就是如此。
其实有些道理不用李千年说，毛波自己也懂。
但关键是知道是一码事，能不能做好又是另一码事了。
许久之后，毛波苦笑道：“那李哥，你觉着旱冰场的事该怎么处理？”
李千年道：“你要是一直在这边儿那怎么处理都行，因为你压得住，但现在的问题是你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香江，你手下的那些人难成大器，几乎没一个有远见的，他们现在能看到的只是到手的利益，你跟他们画大饼说以后会怎样那根本没用，对他们来说那都不如到手的实惠。”
顿了顿，李千年抽了口烟问：“你这次收拾小韩恐怕引起了不少人不满吧？”
毛波点了点头道：“嗯。”
“这就是只讲哥们儿义气的弊端了，在
你那些小弟看来，他们都是跟着你混的兄弟，就算是犯了错那也不应该这么不讲情面，很多人都是被情面这两个字给拖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