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沈氏自己绣花挣的钱那也别想揣,甚至想偷揣一点都不可能。因为古老婆子直接去绣庄问人家的工钱,什么花样值多少钱,熟练得都可以去绣庄当伙计了,总之沈氏才做完她立马屁颠屁颠拿去还钱了。
平时让她各种干家务活,还要各种催她做绣活去换银子。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的。
总之她是把二房的财政把控得死死的。
至于大房和三房可精明了,每个月都只交二两,平时挣的全不揣进她们小家口袋里了。
偏偏汉子和沈氏都是好说话的,想着都是一家人,而且她们二房人口也多多给些,谁曾想给多了孩子也吃不好吃不饱。
好几次她都想开口跟娃爹说,可看着娃爹劳累一天不想这些烦心事烦他,特别是每天晚上睡觉累得打呼噜,她就没提了。
谁让她生不出儿子,没底气。而且以后闺女都要嫁出去的,也没多心思打算这些。
“娃儿娘,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以后我们跟大哥和三弟两房一样只交二两就好。以后攒下的银子留给我们闺女穿好穿好,还有以后给他们攒嫁妆!或者是以后她们想做什么可以给她们当启动资金。”古老二一脸很认真的表情,他是想过了儿子他这辈子应该是没有了,所以他要给每个女儿底气才行。
而且女儿也没什么不好的,妇女也能顶半边天,比男人也差不到哪儿去。
要不是被家庭束缚,她们还能更好地施展拳脚。就说娃儿娘每个月绣花也挣不少银子呢。
在男女对待这方面,古老二没有那种大男子主义。
沈氏一脸意外,“我还以为你自己当时气话说说而已,没想到是真的。”
其实她心里早有这个打算。就说她们这个小家现在的财库才几百文。还是她去外头接快活才有的,当然是偷偷攒着下来的。
孩子平时出去看到好吃好玩的都走不动了,眼里满是渴望,可是她都没法满足她们。
因为她就怕一个两个身体有什么好歹,小病小灾都要花钱,那几百文就是保命的。
要是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婆家是不会管的,甚至巴不得死掉一个是一个。
就说去年盼娣烧得差点见阎王,还好鲁大夫先救人,后面欠了银子她才慢慢还上的。
她怕提起到时会被古老婆子找麻烦,说她生事,而且娃儿爹也没有念头,所以她才没有提起。
“我们现在四个闺女了,我当然要为她们打算了。而且别人女儿有的我的女儿最起码也得不差吧。我现在是打算给他们每人攒嫁妆了,希望她们以后能找个好人家。”特别是汉子瞧着一个两个穿着那破得不能再破的衣裳,心里特别寒酸。
还有娃娘也是一脸憔悴,熬得头上都有白发了。
以前他这个大老粗怎么就没注意呢。“娃儿娘,这银子以后你拿着,给闺女买几件好看的衣裳,还有给她们买吃的,我们亏了自己也不能亏了闺女才是。还有你以后别拼命绣活了,我是个男人我该养家才是,你要是累垮了身体怎么照顾孩子几个。
至于娘那边别理,我们每个月定时上交二两就好。你要是累了就别绣活,你掂量着身体才好。以后剩下的银子我们这个小家绰绰有余。”
“娃儿爹,你真好!”沈氏热泪盈眶,娃儿爹还这么为她们着想,“可娘那边要是问起来怎么交代呀?”
沈氏最担心的就是古老婆子那一关了,娃儿爹提起她就晕过去,要是真的不给到时又不知怎么闹。
特别是以前悉数上交,多了也快四两,如今变成二两,娃奶那边心里肯定会很不平衡的。
“这个你不用管了,什么事我担着。”古老二让她别担心,特别是现在闺女一个一个长大,哪能一直打扮得这么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