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潦东郡。
郡守司马铭正严肃地看着地图。
“那箕子朝鲜当真派兵六万?”
“他们莫非疯了不成,举国之力发兵?”
司马铭脸色铁青,有些愤怒。
如今,潦东郡所有人加起来也就五万兵力。
箕子朝鲜难道打算和潦东郡来个鱼死网破不成?
不过,这箕子朝鲜,哪来的胆子敢如何行事?
传闻,他也听说了。
那箕子朝鲜跟北方的匈奴合作,想必翅膀硬了,打算和大秦硬刚。
挑了挑眉,问道:“还有别的情况吗?”
身侧的郡尉皱了皱眉:“回禀郡守,斥候还打听到了更棘手的情况。”
“什么?”
司马铭的眼睛瞪大,一脸惊慌。
“听说匈奴也派五万兵驻守在靠近潦东郡的不远处,准备攻打大秦。”
身侧的郡尉再次皱了皱眉,拳头紧握,眉眼间闪过一抹忧愁。
司马铭的脸色煞白,如同一张毫无血色的纸,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慌,整个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颤抖,就如秋风中的落叶。
若不是身侧的人扶了他一把,此时司马铭怕是直接倒在地上了。
“箕子朝鲜派出的兵力和匈奴派出的兵力足足十万,我们小小的潦东郡该怎么抵挡?”
“就算身死城门也挡不住他们野兽般的进攻,这该怎么办?”
“你赶紧给附近的郡县写信,请求支援。”
“然后,把潦东郡所有可调用的青壮年都征集起来,动员所有的人坚守城门。”
“我身为潦东郡的郡守,要与这座城共存亡,直至援兵到来的那一刻。”
“诺!”
听了司马铭的话,郡尉对着他深深一鞠躬,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此刻是潦东郡最危急的时刻!
他也要同城共存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司马铭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来回踱步。
距离此地最近的郡县也有大几十上百公里,一来一回,时间太长。
他就怕自己守不住,丢了这座城。
深吸一口气,穿上铠甲拿起长刀,走上了城楼。
此时,整个郡县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大战前的准备。
不管是青壮年,老年人都拿起手中的武器。
而妇女和小儿被人们安排在一个安定的住所,保护起来。
司马铭站在城门上,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剑,坚毅从容,大声道:“现在是我们潦东郡生死存亡的时刻,本郡守和大家生死与共,共同抗敌。”
“请大家放心,只要我们能拖延打仗的时间,一定会求得一线生机。”
“到时候,大秦的虎狼之师一到,我们就有救了,至于那些战死的人,你们要相信大秦的铁骑,将他们为死去的人报仇,踏平箕子王朝和匈奴的每一寸国土。”
此刻百姓们也不做畏头畏尾的人,手头能用的武器也就只有锄头镰刀这些农用工具。
底下的人听后,不管是士兵还是百姓,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
“潦东郡也是我们的家。”
“为了这个赖以生存的地方,我们必须与郡守共存亡。”
司马铭见状,深吸一口气。
即使此战的胜率只有三成,他也要拖到援兵来的时候。
“报,郡守,箕子朝鲜的军队,距离我们只有三公里。”
一个斥候急匆匆地跑来,拱拱手。
“所有人,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