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没说话，因为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也只是尊重雇主的要求来办事罢了。
“薄太太，你先冷静一下。”
沐康叹了一口气，上前来，缓了一会儿才开口，“手术失败并不是最坏的消息，薄总还是有康复的可能的。”
“什么……意思？”
什么叫，‘还有康复的可能的’？
“薄总现在只是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但是也有可能会清醒过来。”
“……”
苏苒不太懂沐康话里的意思。
沐康只能更加详细的解释道，“薄总的手术已经结束了，超过了四十八个小时没有醒过来，医生说，或许他以后会一直是植物人的状态，但是事情是没有绝对的，又或许，说不定哪天薄总就醒过来了。”
“……”
良久，苏苒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能……去看看他吗？”
沐康摇头，“不行。”
“薄总说过，如果他没有醒过来，让您签下离婚协议，带着小少爷离开这里，他还说……此生，不希望您去看他。”
“轰”！
沐康的话，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苏苒整个人都被劈的手脚发软起来。
此生都不希望她去看他……
要有多狠的心，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薄……”
沐康刚想开口安慰几句，却见眼前的人摇晃了两下，晕了过去。
“薄太太！”
“……”
……
苏苒醒过来的时候，人在医院里。
睁开眼睛，都是刺目的白色，鼻端间是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病房里没有其他的人。
苏苒口渴，自己掀开被子爬起来想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