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琉璃宗,议事厅。
厅内的装饰繁复华丽,满堂的贵气,扑面而来。
一名如同清水芙蓉的女子,端庄的坐在主座上。主座下方,坐着两排年纪不一的人,他们都是七宝琉璃宗众多堂口的主事者。
但向来在手的那名女子,甚至有几个人还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因为,那名女子便是七宝琉璃宗如今的少宗主!
数年之前,正春秋鼎盛的宁风致,突然宣布宁荣荣成为七宝琉璃宗的少宗主。
起初,宗门的许多老人对宁荣荣并不是多么在意,认为她不过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二代,有几个居功自傲的家伙,言语中甚至有些轻视。
听到这些传闻后,剑斗罗与骨斗罗二人,当下就要解决了他们,为宁荣荣出气。
但出乎意料的是,宁荣荣制止了他们。在他们惊讶的眼神中,宁荣荣放下了曾经大小姐的脾气,全心投入了管理宗门的大小事务中。
从一开始的小事,到后来管理整个宗门,短短一年间,她就将整个宗门管理的井井有条,让众多原本轻视她的人刮目相看。
自此之后,宁风致已经完全不再管理宗门事务,全权交由宁荣荣处理。四年下来,宁荣荣在所有人心中积威甚重,不敢有一人敢冒犯她。
不仅能力出众,天赋异禀,而且性格温柔,容貌如同雨后清荷一般,脱俗淡雅,她是以成了众多宗门年轻弟子心中的女神。
但因为她的身份,众多年轻弟子丝毫不敢逾矩,表达心中爱意。
而且,他们不知从何处听说了,少宗主心中有一个人,始终忘不掉······
议事厅内热烈的讨论着,就在这时,厅门洞开,一个侍卫在厅内扫了一眼,然后急匆匆的来到少宗主身旁,附耳说了些什么。
“什么?”
少宗主惊呼道。
在所有人惊讶的眼神中,宁荣荣起身指着一名中年男子,宣布道:
“宁天,你替我主持今日的会议,我有要事,先行离开。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再将今天的会议内容告诉我······”
“是。”
被指的那名中年男子赶紧起身,答应道。
未等宁天回答,宁荣荣就激动地往门外赶去,水蓝色的裙摆不断扬起,急促的脚步在厅内回荡,连平日里的优雅贤淑都消失了几分。
所有人都有些疑惑,少宗主究竟有何要事?为何如此着急?
行至一处花园,宁荣荣赶至那名从奥克兰学院出来的男子身前,兴奋的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他在哪儿?”
男子低着头,偷瞄着宁荣荣那清丽的容貌,不禁咽了咽唾沫。他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少宗主,心情激动不已,但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道:
“就在刚才,奥克兰斗魂场出现了一名黑袍人,没有动用武魂,仅仅出了几掌,就击败了当今的奥克兰战队。”
“而且从那人的声音可以听出,此人的年纪并不大。有如此实力,加上他与封千里熟稔的模样,那黑袍人八九成就是当年的戴曜。”
宁荣荣闻言,脸上不禁浮现出甜美的笑容。她听到那黑袍人没有使用武魂,就击败了奥克兰战队,就十分肯定那黑袍人就是戴曜。
不使用武魂就击败世人眼中的天才,这就是戴曜的行事风格。
注意到宁荣荣那发自内心的笑容,男子一愣,情不自禁的生出一抹对那戴曜的嫉妒。
为什么仅仅听到他的名字,就能让自己的女神如此开心,他何德何能啊!
宁荣荣从高兴中回味过来,转头看向身旁的男子,笑道:
“你做的很好,这是一千金币,你拿着。你继续留在奥克兰学院,调查学院的异样,一旦戴曜回来,就立刻告诉我。”
男子接过一千金币,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欣喜,心中空落落的,满是对那名叫戴曜男子的羡慕之情。黯然的道:
“是,少宗主。”
宁荣荣点点头,转过头对身边的侍卫笑道:
“快,准备马车,去奥克兰学院。”
侍卫赶紧应是,准备好七宝琉璃宗的华贵马车,等宁荣荣登上马车之后,飞速的驶出七宝琉璃宗。
······
奥克兰学院,封千里家。
房门处响起了一阵阵敲门声,封千里皱了皱眉头,停下了修炼,随口道:
“进来。”
房门打开,一名清丽的女子,出现在封千里面前。封千里眼前一亮的同时,心中也忍不住苦笑。
“荣荣姑娘,你又来了。”
宁荣荣甜甜一笑,在封千里背后的桌子上扫了扫,发觉并没有藏着什么人,转过目光,对封千里道:
“封大哥,好久不见。”
封千里注意到宁荣荣的小动作,心中一动,立刻意识到宁荣荣的目的,心中无奈一叹,暗骂戴曜这个沾花惹草的家伙,看着眼前让天斗城无数男子为之倾心的女子,叹道:
“哎,荣荣姑娘,不就之前,你还在戴曜故居里呆过一阵子,我们还见过,怎能说好久不见呢?”
寒暄几句,宁荣荣开门见山地道:
“封大哥,我就直说了吧,戴曜刚才是不是来过?”
封千里脸色一僵,半晌之后,方才道:
“是的,他刚刚来过。”
“那他现在去哪儿了?”
宁荣荣激动的追问道。
“他···已经离开了,离开了天斗城······”
封千里在宁荣荣那不问出来不罢休的目光注视下,轻声道。
闻言,宁荣荣芳心一颤,瞳孔失去了焦距,世界都仿佛失去了颜色。红唇颤抖着,半晌之后,才将心情平复下来,神情黯然地道:
“嗯,离开了好,他毕竟是武魂殿的人,在天斗城里很危险······”
看着眼前为戴曜离去而黯然神伤的女子,封千里心头生出一股同情,不禁思考戴曜究竟有何魔力,居然让这么多倾国倾城的女子们,对他情有独钟。
他再度暗骂一声戴曜,宽慰宁荣荣道:
“你也不要伤心,不久之前我也跟他提过你,原本他还挺高兴的,一提到你,他就变得有些哀伤。他还问了问你的近况······”
“我虽然是个旁观者,但我肯定,他心中是有你的,否则也不会一提到你,他的反应就那么大。”
“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他不能在这里停留,只能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不去见你。”
宁荣荣闻言欣喜一笑,半晌之后,化作一抹凄然,宛若暴雨过后的残花,凄婉无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