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单国安低头看向面色红润的女儿,她和单祈风尽是相似的长相,尤其是眼睛与嘴唇,明明是隔着好几岁的年龄差,却如龙凤胎一般。
说来也奇怪,明明自己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教育出的儿女竟都是柔和温顺的孩子,甚至连公司工作几年的哥哥脾气也未曾改变。
温顺并不是懦弱与无能。祈风能在大公司的合作之中谦卑有度,谈吐文雅;可儿能从容地应对各公司的高层人士,细心温柔,娓娓而谈。
他作为父亲,这辈子最开心的是儿子在工作上有所成就,女儿在生活上能健康平安。这两个界限是不一样的,从离婚那年开始,哥哥的承受能力相对于妹妹是强了许多。
所以,他总是限制女儿的一些行为,认为是没必要早些接触的。
单可儿看不出父亲的微表情,只是觉得他这样看着自己应该是又想起了什么,于是轻轻唤了声爸爸,提醒他罗志来了。
单国安眉微微上挑,将口袋里顺手带来的巧克力放在她的手心里,嘱咐她经期期间不要过度劳累,一会儿等哥哥来接回家。
嘱咐若是肚子疼痛,一楼走廊右拐有套房间是可以进去休息的,里边有备好的药,可以泡来喝。
她说知道了,单国安依旧亲自带她去看了看,把房间里的空调调高了些,说哥哥估计六点才能到这。
可儿看着面前泡药的双手,手腕上戴着的是自己前几天送出的手表,表盘上还刻着一只蝴蝶,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单国安把热水装入杯子里,“不舒服给你张宽说一声,这次也备有医生应对紧急状况的,让他带你去找医生看看。”
单可儿乖乖点头,抬眸看向父亲,他也看过来,总是有些不放心,她眉眼带笑,“晚上,我和芙芙出去吃饭,可以吗。”
“你几时回来?”,单国安动作顿了顿,“可不需要哥哥陪你?”
“我和哥哥说了,今晚和芙芙去吃饭。”,单可儿看出父亲的迟疑,尽是解释,“我十点回家。”
“你不要喝酒。”,单国安抬手摸向可儿的脉搏,确认没什么大碍后才勉强同意,“回家让司机去接你,你记得莫要轻信他人言。”
可儿点头,单国安便没再多说。
随后不久。
单可儿到达饭店的时候就是人齐的时候,包厢里的人几乎都是熟悉的面孔,招呼声与笑声同时向她袭来,有种要将她吞噬的错觉。
这次聚会只有八个人,男女各两四名,她目光堪堪扫过桌边的其他七人,最后落在笑意不明的沈郴邺身上。
凳子拉开,眉目上扬,沈郴邺好似挑逗一般,眼神带着好奇看向单可儿,万分单纯地勾起唇角,对着单可儿问,“我叫沈郴邺,你叫什么名字。”
单可儿垂眼看向眼眸暗藏狡黠的男人,为了创梦而染黑的发色在此时将他显得如此乖巧,所以她也只当他在作怪,回答着,“单可儿。”
“你们不是认识吗?”,陆织悦被他们摆了一道,傻乎乎地试探望向可儿,见她点头后才白了沈郴邺一眼,“你不会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