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业现在发展的地位不是我想要特定证明给谁看的,这只是我的家业和我的选择,我在她心中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不会再改变的。”
单可儿手里还捏着纸巾,“可是谈恋爱不就是需要相互迁就的吗?”
“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或许他沈郴林能做到,但星若百分之百做不到,星若可以道歉但她戒不掉外界的欲望。
“你也做不到吗?”,单可儿抬头看向他。
男人喉结滚了滚,到嘴边的事实怎么都开不了口,他那时的确也做不到放手,过度的纵容与原谅,让星若失去了原则。
沈郴林也低头看向她,“你能做到吗?”
“能,只要别背着我偷吃啦!”,单可儿眉眼盈盈。
“什么偷吃,零食么?”,他问。
“我说出轨。”
“……”,沈郴林僵住身,整个脊椎似乎被密密麻麻的电流流过。
单可儿忽然明白了他的过往,也看穿面前人的过去,为什么会累为什么不愿再改变,为什么不愿再迁就下去了。
原来面对背叛,父亲的离婚,沈郴林的原谅,这两个不同的结果能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她也怎么都想不到,他看起来如此薄情的人,也会放低尊严。
半夜的雪变小了许多,几乎看不到多少了。
电视剧放映到一半时,沈郴林的头已经靠在沙发上眼皮轻轻地瞌上,微微靠近他,耳畔便能听到那浅浅的呼吸声。
宽阔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俊挺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侧脸,单可儿盯着他的睫毛好几秒,像是被蛊惑了。
只是下一秒男人睁开眼,她的脸颊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红晕,赧然地在他的注视里撇开头。
“想和你说我要回去睡觉了。”,单可儿忍不住看回去,“你很累吗?我给你介绍的朋友,你们见过了吗?”
“没有。”,他声音有些哑,冰棱似的声线被蒙上了一层雾气一般,低低沉沉的,“有时间我会去的。”
“你们运输的不是钢筋混凝土或者什么别的材料吗,怎么会这么复杂呢?”
单可儿不解,“你是在犹豫运输要不要外包吗?”
沈郴林看着她的脸,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倒是嗯了一声。
“你们以前的运输应该都是外包的吧?这次不和他们合作了吗?”,她抬手拍拍他的手臂,想让他清醒一些,“还是不方便告诉我。”
沉默对视了半晌之后,沈郴林点头。
“好吧,但是如果以后想换个合作商的话,可以考虑考虑樊樊。”,单可儿穿上外套,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就摸到了花枝。
是一朵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塞进来的红玫瑰,即使部分花瓣黏在了一起。
像他刚才闭起来的眼睛。
“天呐。”,单可儿眉目如画,“我如果没发现,你要怎么办?”
沈郴林抬手拉好她缩成一团的帽子,“那就趁你待会儿弯腰穿鞋的时候拿出来。”
“你不送给我啦?”,单可儿穿好鞋。
“送。”,他开了门。
单可儿走出去,视线穿过通亮的走廊,落在自己套房门口新增的小台桌上,摆放着的一大束玫瑰,犹如展示的藏品。
走廊没有暖气,寒意迅速蔓延至她拿着玫瑰花的那只手。
单可儿看向他,笑盈盈地转了个圈,把玫瑰花伸到他身前,“那我给你转个圈,把这朵花还给你。”
沈郴林没有接,弯腰抱起她的腿往对面跑,单可儿抱住他的脖子,然后被他拉着手用指纹解开门锁,在玄关处安稳落地。
玫瑰花随后也放在了一旁。
单可儿看着他宽阔的肩膀还有因为跑步微微凌乱的黑发,只觉得他现在像个笨蛋,这都要给她送过来,“我的围巾还在你那边,你是不是可以把我再抱过去一遍?”
话落的瞬间,他欺身而上,单可儿再次柔柔地抱住他的脖子,随他一路到01套房,笑着拿走衣帽架上的围巾。
凌晨12:14分,乳白色的毛绒围巾圈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她双脚着地,“过段时间我想去爬山,或者逛逛公园,你有空陪我一起吗?”
沈郴林犹豫片刻,“那就提前一天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