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盈盈闻言,深知此恩不可负,于是闭目凝神,运转抱元劲,逐渐消化这股庞大的真气。
“姚小子,我所能力及的已全部传予你,勿忘你当日之诺!”白玉京凝视姚远,语重心长。
“白老放心,晚辈铭记在心。”姚远恭敬地抱拳行礼,誓言铿锵。
“嗯,都出去吧,让老夫独自清静一会。”白玉京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离开。
随之,薛盈盈便投入到闭关修炼之中,以巩固新得之境。
正当姚远默默筹备着自己的离别之时,崆峒的一隅,一场争论正悄然上演。
“白师叔怎可如此行事?竟将毕生修为慷慨赠予一名柔弱女子,更何况她即将远嫁他乡,还隶属气宗。他此举何意?难道已忘却身为剑宗弟子的身份了吗?”一个身材魁梧、衣衫不整的大汉愤愤而言,话语间,牵动旧伤,不由一阵咳喘。
身旁瘦高的同门立刻呵斥:“师弟慎言!白师叔行事自有一番考量,非吾等所能置喙!既然身在崆峒,望日后勿再有此番言论,可明白?”
“师兄……”那大汉似有不甘,还想辩驳。
与此同时,在古朴庄严的少林寺内,几颗光头围成一圈,一位白须飘飘的老僧——方玄开口询问:“听说聂青已应允轩辕静,要前往黑木崖援助轩辕破天了?”
方生答道:“确实如此,师兄。日前轩辕静亲自拜访退隐中的聂青,后者已承诺施以援手。”
方玄沉吟片刻,道:“如此看来,师弟认为他们几人能敌得过司徒健吗?”这话仿佛是在询问他人,又仿佛自问,其内心对于战局的胜负亦是一片混沌。
方生迟疑着回答:“老衲实难断言,但依情势推测,他们恐非司徒健敌手。”
昔年司徒健的傲视群雄、才华横溢,至今仍让众人记忆犹新。纵使多年未曾出手,甚至足不出山,但其修行境界已无人能测。或为半步大宗师,或已达大宗师之境,皆有可能。仅凭聂青、轩辕破天等人,挑战这位传说中的高手,胜算渺茫。
“诚然,他们面对司徒健,并无绝对胜算。唉,师弟,你且将此信物转交聂青,也算给予他们一线希望。”方玄边说边取出一封书信,叹了口气。
方生不解,问道:“师兄,此为何物?”
方玄答:“《易筋经》残篇,能解异种真气之危。”
方生当即反对:“师兄万万不可!聂青既无意加入我少林,又何必赠予《易筋经》之秘?”
方玄叹道:“师弟,司徒健势力日盛,不除不行。此人强绝一时,若继续袖手旁观,只会阻碍江湖安宁。轩辕破天虽有雄心,武功高强,却重伤在身,时日无多。他死前定会与五岳剑派交锋,为后世魔教铺路。”
方生合十,无奈应道:“阿弥陀佛,老衲遵师兄之意便是。可即便如此,对抗司徒健依然艰难。”
“尽人事,听天命。若无力回天,只能说司徒健命不该绝。未来尚有机会,我们会再寻良策。”方玄道。
方生建议:“师兄,我们是否该邀请其他势力加入,如丐帮帮主姚远,或抱月山庄及诸大门派?”
方玄思虑片刻,摇头拒绝:“不必了。姚远并非易于驾驭之人,此计于他无用。至于其他势力,少林不宜出面牵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纠葛。参与过多,不利我寺名声。”
“那就这样定了,师弟,去吧!”
“是,师兄!”方生双手合十,退下。
方玄轻念:“阿弥陀佛!对了,师弟,莫忘转告聂青,此乃白玉京前辈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