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身形一动,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就站到了门前,门内此刻却一片死寂,没有一丁点儿的响动。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安,犹豫片刻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道:
“夫人?”
虞薇宁刚刚从浴桶中出来,宛若雨中清荷一般,玉足还沾着些许水渍。
她正想迈步向前走去,结果一个不小心,整个人失去平衡,直直地摔了出去。
慌乱之中手恰好碰到了旁边的屏风。屏风应声倒下,将她压在了
“唔......”
虞薇宁吃痛地闷哼一声,盈盈如秋水的眸中泛起点点泪光,听到谢长宴的声音后,她故作镇定道:“艳娘我在……”
“不过我的腿好像伤了。”
屏风倒下来的时候,那突出的一角上的木刺狠狠扎在了小腿上,蜿蜒的血迹慢慢氤氲开来。
虞薇宁蹙着眉试着动了动那条腿,一股刺骨钻心的痛意袭来,她便不敢再随意乱动了。
面色苍白如纸。
谢长宴隔着一道门,听到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脆弱,而这时白鸢又不知道去了哪里,想了想,温声道:
“夫人……那我进来了……”
“好。”
虞薇宁应了下来,此刻她这个样子根本无法站起来。
门开后的瞬间,谢长宴看到她被压在屏风下美人皱眉,雪白的肌肤,鸦青色的长发,还有一道刺眼的血迹,结合成了一种荒诞又怪异的美感。
他来不及多想随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屏风从虞薇宁身上移开。
可未曾想到她身上未着寸缕,堪堪被发丝给遮掩住了,虞薇宁从未有过这般失态的时候,面色自苍白转为绯红,她声音细若蚊蝇,“艳娘,能不能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谢长宴拿过一旁的中衣,上面不知熏了什么香,淡淡的好闻至极,他轻轻将衣衫披在了虞薇宁的身上,移开视线后温声道:“你先穿好,穿好了告诉我一声。”
腔调低迷,尾音带着一贯的慵懒。
片刻后虞薇宁已经穿好了衣服,她面上犹残存着红痕,即便艳娘是一个女子,可还是让人有些不习惯。
她强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可微微一动身上就痛得起了一层冷汗。
谢长宴明白她是不想麻烦自己,出声道:“夫人,不要逞强。”
话罢他就蹲下身子,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那张刚刚沐浴后的面上还带着些水汽,眉眼间也是湿漉漉的一片,她轻抿着唇,目光游移,随后将手搭在了谢长宴的颈脖,睫羽轻颤,小声道:
“多谢艳娘。”
“伤的如何?让我看看。”
谢长宴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眸中带了些关切的意味,只不过视线落到她衣衫下摆时看到上面星星点点的血迹,忍不住皱了皱眉。
竟然伤得这么重。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