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稚宁想的不一样,她以为他会动怒,她会在争吵中把他逼走,继而争取时间,摸清这座庄园的防御机制,为将来逃离做准备。
她已经差不多找到了规律,他的回归让她失了时机,假如他像最初那样在家待着,她这段时间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但这一场借机发作,就像是被他看透了似的,他也只顾自已发泄,玩弄她像玩弄一只低智宠物。
夜晚的大床上,稚宁几次险些窒息晕厥过去,脸一会红一会白,汗湿不成样子。
薄瑾屹信守承诺没做多过分的事,只是吻她,但吻有很多种,花样多的足够让人小死几回。
可这仅仅是取悦了另一方,薄瑾屹无端惹一身邪火。
他真正想要的,她暂时给不了。
好几次,他都想,板上钉钉了她就老实了。
可他清楚小雀鸟的承受极限,阈值太低,他得循序渐进,一步到位把人逼紧了有个好歹他得不偿失。
就这样不知折腾了多久,她终于无力再反抗,连骂声也消停了,缩着身子香肩半露。
薄瑾屹则进了浴室。
冲了凉回来,稚宁还是那姿势一动未动,只是灯下肌肤白得好似天边皎月,腰处下折,与肩臀形成了巨大的视觉落差。
火又窜了起来,薄瑾屹上了床就蛮横将人扯到身下。
她腿细长漂亮,薄瑾屹爱不释手,没几秒,又要吻。
稚宁察觉他的意图,毫不留情踹上他肩膀,可惜用足了劲也没能撼动。
“你有完没完!”
光是冲凉,他就冲了三回,门也不关,干什么去了是人都清楚,就这还不忘自讨苦吃!
他嘶声含糊回她,“让你睡,你睡你的。”
可嘴上这么说,不一会,他握住她的手,强迫她十指相扣,壮硕的身体压得她动弹不得,趴她耳边问她两天不见想不想他。
一遍又一遍。
稚宁只是骂他,越骂他越笑,最后气得咬住他作乱的手指,咬出了血。
薄瑾屹反手掐着她下颌,眼里满是纵容,“你该知道人心里都有那么根反骨存在,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心痒。”
“你不懂男人,血腥暴力只会加重兴奋,你继续闹吧,看最后是你哭断气,还是我滚出去。”
稚宁怎么不知道人有反骨?
在他冲第一次凉时,她就知道了他今晚不会碰她。
不知原因,但她心里有了底气,故意勾引,她要的就是他今晚留在她房间。
一计不成,又生了一计罢了。
夜深,薄瑾屹睡熟了。
稚宁睁开眼,看到床头柜上牛奶见底的玻璃杯。
身侧,薄瑾屹圈着她的腰,呼吸均匀绵长,稚宁试着动了动,人没反应。
悬着的心非但没有落地,反而因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更加难安。
稚宁不像薄瑾屹能轻松拿到阴损致人昏死的药物,可安眠药她也能拿到手。
几次假装噩梦中惊醒,经由佣人传到他耳中,药片也就拿到了手。
每次只有一片,佣人会盯着她吃下去,稚宁耍滑私藏了下来。
她一直在为逃离做各种准备,没想到药片这么快就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