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看到跪在一旁的孛儿帖,怒意勃然而起,眼中透出彻骨的寒意。
“去死!”
铁木真一声怒吼,手中的弯刀毫不犹豫的向着秃答砍去。
弯刀在秃答的咽喉处划过。
鲜红的血液从秃答喉咙处喷射而出,四下飞溅。秃答瞪大了双眼,双手捂住喉咙,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后,倒地不起。
“铁木真回来了!是铁木真回来了!”
帐内其余秃答的手下惊慌失措,大声呼喊。
博尔术、赤老温、哲别等人领着亲信紧随铁木真,从汗帐大门处鱼贯而入。
不过片刻,便将帐内的秃答手下屠戮殆尽。
“博尔术、赤老温,你二人分别去将原本属于乞颜部和泰赤乌部的牧民稳住。”铁木真吩咐道。
“是!”博尔术和赤老温领命而去。
铁木真这才翻身下马,大步走到孛儿帖面前。
孛儿帖从刚刚开始,目光便被锁在铁木真身上,一刻都没移开。
此刻见铁木真走来,孛儿帖终于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泪流满面。
“大汗,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说罢,孛儿帖扑入铁木真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这两年,她实在经历了太多太多。
在博尔术、赤老温等人的协助下,铁木真依靠从青龙军中带出来的一千铁骑,迅速将泰赤乌部的精锐都处理干净。
泰赤乌部的精锐还未来得及穿甲,就已经身首异处。
铁木真本就是合不勒汗的后裔,在漠北威望颇高,乞颜部的牧民见铁木真归来,自是纷纷表示拥护。
而泰赤乌部的普通牧民,对于换一个大汗也没有意见,就如同两年前泰赤乌部吞并乞颜部时,大部分乞颜部牧民也没有拼死反抗一样。
深夜,新的乞颜部渐渐归于平静。
秃答的汗帐,在打扫一番后,变成了铁木真的汗帐。
孛儿帖已经在汗帐内熟睡。
汗帐外,铁木真双手背在身后,望着天上的明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博尔术与哲别走到铁木真身旁。
博尔术看了眼汗帐,在铁木真耳边低声问道:“大汗,要不要我进去将那小杂种处理掉?”
博尔术所说的小杂种,是孛儿帖在泰赤乌部被凌辱所生的孩子。
秃答又不是善男信女,孛儿帖在泰赤乌部足足两年时间,怎么可能完好无损?
铁木真摇摇头道:“是本汗无用,才让孛儿帖遭此大难!孛儿帖对那孩子并无恨意,本汗如何能让孛儿帖刚得救,就又承受丧子之痛?”
“以后那孩子就是我的儿子,名叫孛儿只斤·赤术!”
博尔术与哲别对视一眼,应道:“是,大汗!”
三人沉默片刻。
突然,铁木真出声发问:“博尔术、哲别,你们觉得我应不应该遵守承诺,带着孛儿帖去晋阳?”
哲别一愣,随即劝道:“大汗,不可!大汗是合不勒汗的后裔,我们都愿意追随大汗,一统蒙兀各部!”
“我也觉得不可。”博尔术摇摇头道,“不过一切全凭大汗做主,大汗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铁木真又沉默片刻。
“博尔术、哲别,你们觉得,刘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定努力去做汉皇的?”铁木真突然又问道。
博尔术与哲别对视一眼。
“大汗,应该是在他拿下幽州之后。”博尔术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