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乃赵王殿下旧友之侄,有要事求见赵王殿下。此为信物!”张成业拿出张璁写的亲笔信,大声喊道。
很快,城墙上便吊了一个篮子下来:“把信放篮子里。”
张成业将信放入吊篮内。
守军收起吊篮,拿到信,去禀报张畴。
张畴此时正在赵王府内,与傅成周、俞射等人议事。
就在昨日,刘志的使者抵达邺城。
刘志还是要脸的,他名义上是张绪认可的皇上,自然不能像诸侯之间那样直接出兵。
因此刘志还装模作样的派了个使者到邺城,向张绪宣读他的旨意,告诉张绪他将派车骑将军姜俊率领精兵十万北上支援。
傅成周在弄清使者的来意后,忙以张绪病重,不便接旨为理由将使者拖住,随即赶来王府与张畴商议对策。
“欺人太甚!”张畴听完傅成周的话,勃然大怒。
俞射皱眉道:“即是宣旨,想必此时姜俊已经领着大军出发了。陛下此举,明为支援,实为争利!”
“先前与刘珩对峙时,叫他出兵牵制贺光,他不愿意!如今见我军战败,他倒是先冒出来!”张畴一口一个“他”,言语间极为不敬。
“若是青州不需要应对贺光的进攻,多抽调三万精锐出来,那决战胜的,就是我军。”俞射叹气道。
傅成周摇摇头道:“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如今我军兵力有限,邺城和豫州,只能保一个。”
张畴也控制住心中的怒气,开始权衡起利弊得失。
半晌,张畴长叹一声,说道:“真是四战之地,举步维艰。”
看着冥思苦想却仍旧一筹莫展的傅成周与俞射二人,张畴无比的想念毕再遇。
这时,一名张畴的亲卫从屋外走进来,向张畴行礼道:“小王爷,有人在南门外叫门,说他是殿下的旧友之侄,有要事求见殿下。”
“可有凭证?”张畴随口问道。
“有一封书信。”亲卫将张璁的亲笔信递上。
张畴接过书信,打开看了起来。
“傅书记,你常年在祖父身边帮他处理文书,想来对张璁的笔迹颇为熟悉。你来看看这封信是不是张璁亲笔写的。”张畴看完信,将信递给一旁的傅成周。
傅成周接过信,打开仔细打量了几眼:“错不了,定是张璁亲笔所写。”
张畴点点头,看向亲卫道:“去把那人带进来。”
“是!”亲卫领命而去。
亲卫离开后,傅成周看向张畴道:“小王爷,张璁在信中说如今他在福州做官,有要事相商,这或许是个转机。”
“能有什么转机?”俞射反对道,“福王远在天边,于我等能有何助益?倘若我们真投靠福王,与陛下闹翻,那可就真是四面树敌,回天乏力!”
“不与福王交好,陛下就能放过我们吗?姜俊的大军说不定此时已经进了豫州!”傅成周冷笑道,“如此行径,何必还尊他为帝?”
张畴伸手示意二人先别争吵:“福王要想拉拢祖父,定然对于如何平息我军与刘珩的争端有所定计,我们先见见张璁的侄子,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