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宗政的玄武军到了?”张畴大吃一惊,心中暗道,“来的好快!”
早就听闻孟宗政治军有道,弛突如神,果然名不虚传。
张畴面色凝重:“孟宗政军离此地还有多远?”
探马答道:“不到十里路,顷刻便至!”
张畴叹了口气,望向沧州城道:“再等一柱香的时间,若是还不能攻下沧州城,就鸣金收兵!”
毕再遇不在身边出谋划策,张畴总感觉自己有点虚。
城墙上,毕再遇不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与魏大眼打的你来我往。
两人大战一百多个回合,依旧是难分难解。
魏大眼越打越是心惊,毕再遇一手双刀使得极为了得,竟然渐渐的将他压制成下风。
毕再遇也是心中连连感叹,他正是最年富力强的时候,竟然也只能略占上风。若是魏大眼再练几年,身体更加壮实,那他就毫无胜算了。
“既然孟宗政早早就把魏大眼安排在城内,那他自己必然也早有准备。想来孟宗政的大军没多久就要到了。我还是早些撤离的好。”毕再遇一边和魏大眼过招,一边在心中思索。
拿定主意后,毕再遇且战且退,慢慢向城墙边靠近。
果然,还没等毕再遇退到城墙边,毕再遇便听到城外传来了鸣金收兵的声音。
毕再遇立马反应过来,定是孟宗政领军赶到了。
“魏家小儿,功夫不错,下次定要与你分个胜负出来,哈哈。”毕再遇双刀挡开魏大眼的一击,大笑几声,几个跳步回到云梯处,顺着云梯下城去了。
“贼将休走!”魏大眼嘴上不饶人,但也没有去追毕再遇。
其余敢死营精锐和辅兵听到鸣金收兵的声音,也如潮水般退去。
“赢了!我们赢了!”虎贲军新兵纷纷高兴的大喊大叫,表现比沧州城的守备军还要不堪。
郝大通看着身边雀跃的虎贲军新兵们,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将军为何发笑?”郝大通身边的亲卫见状,不由得问道。
今日若不是有魏大眼相助,沧州城可能第一天就丢了,郝大通却还笑得出来,这份心态很让亲卫佩服。
“看看这些新兵,你不会想到自己刚入伍的时候吗?”郝大通向亲卫反问道。
亲卫撇撇嘴道:“我刚入伍就是跟着将军在大同抗击草原人,那场面可比今日血腥多了。”
“男儿建功立业,正当其时啊!”郝大通大笑几声,不再理会嘴硬的亲卫,快步向着魏大眼走去。
“魏将军,今日多亏了你,才能守住这沧州城啊!”郝大通向魏大眼抱拳行礼。
魏大眼摆摆手道:“郝将军这是哪里话,职责所在罢了。”
郝大通看着魏大眼,暗暗感慨:“魏勇军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因为魏勇军的关系,郝大通从心里觉得魏大眼根子上是属于他们晋阳派的。
毕竟自从魏大眼干出成绩后,魏勇军没少在郝大通面前吹嘘他这个儿子。
郝大通哪里知道,魏大眼自己从心里与魏勇军并不亲近。魏勇军如果从小对他关心,他也用不着自己跑去孟宗政那儿参军了。